云锦见他不说话,將手中的茶杯重重一放,又继续开口道:
“我不管你和君临渊之间到底有什么矛盾,但我是不可能对他动手的,你最好打消那些不切实际的念头。”
云锦说著眼底快速划过一抹异样情绪,如果不是因为白枝是国师大人唯一的徒弟,她根本不会让白枝坐在这里。
可君临渊拋开帝王的这一层身份,同样是国师大人在乎的人。
仅凭这一点,她就不可能对君临渊动手。
她不知道他们之间有什么矛盾。
也不知道君临渊为什么一定要护著一只狐妖,而白枝又为什么一定要置那只狐妖於死地。
她在乎的从始至终都只有温辞,连带著对他唯一的徒弟,也会多一些容忍。
白枝轻轻敲了敲桌面,微笑道:“我怎么可能让你杀了他呢?”
“只不过是想让你帮我把这个消息告诉他们。”
白枝说著將一份册子放在了桌面上。
听到这里不仅云锦对册子里面的內容產生了好奇,就连温辞也有些好奇。
温辞默默裹紧了身上的隱身道具,缓缓朝著两人靠近。
他屏住了呼吸,悄无声息的站在了云锦的身后,和她一起查看册子上的东西。
而他们对面的白枝却忽然抬起眸,朝著温辞所在的方向看了一眼。
什么都没发现的白枝心下觉得奇怪,敛去了眼底的疑惑也並没多想。
温辞看著册子上的名单不由得皱眉。
这些都是他之前留在朝中的人,就连死的那几个朝中大臣也是他之前留下的人。
云锦自然也看出了这一点,她皱眉疑惑道:
“你怎么知道那只狐妖接下来要杀他们?”
白枝眼神无辜,颇有几分理直气壮的开口:“我不知道啊。”
云锦:“……”
云锦差点被气笑,將手里的册子直接拍在了桌上,挑眉道:
“你不知道,还让我將这个消息告诉他们?”
白枝嘆了口气:“我不过就是想让他们来求我而已。”
“你知道的,自从师尊离开之后,那些人就越来越不安分了。”
“可是师尊不在,我总得要替他守好国师府。”
“正好可以借著这次的事情好好敲打敲打他们,让他们知道自己到底该依靠谁。”
云锦对白枝说的话並不全然相信,心中一阵冷笑。
她知道白枝不仅仅是想要敲打那些人,更是为了对付君临渊。
不过她並没有戳破的打算,这两人斗来斗去和她都没什么关係。
一个是温辞最重视的学生,一个是温辞唯一的徒弟。
他们两个在温辞那里的地位都比她特殊。
要是真的斗个你死我活,或者同归於尽,那便是最好不过的。
这些年她一直替温辞好好管理云上间。
若是温辞回来时,徒弟和学生都死了,那应当也能够看见她了……
想到在自己濒死之时,朝自己伸出手的那人。
云锦轻轻一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