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一瞬间，她仿佛能感受到千年前那位名为“玄”的先贤以及无数湮没在时光中的无名先辈，沉甸甸的意志正尝试通过现在他们平凡的手，延续下去，这让她莫名觉得肩膀有点沉。

参观结束，顾小眠和苏瑶走出博物馆，重新匯合了沈悦。沈悦的脸上依然是往日的冰山常態。

“今天参观结束了。”沈悦言简意賅地说道，抬手瞥了一眼腕錶，“下午已经没有其他安排了，你们可以休息，但是注意安全……”她停顿了一下，目光在她们身上淡淡扫过。

顾小眠点点头，没多问，只暗暗腹誹：“低调……是是是，打工人保命第一条。”

沈悦的態度，似乎比昨天更加绷紧了一根弦。

夜幕降临，京都华灯初上。

渡灵集团大楼在远处闪烁著冰冷的光芒，像一座矗立在都市中的、连接著两个世界的巨大桥樑。

回到宿舍，苏瑶一边哼著歌一边收拾小包，脸上是藏不住的雀跃：“太好啦！明天再上一天班就可以回家过周末啦！”她像只即將归巢的小鸟，充满了活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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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小眠则安静地坐在窗边的懒人沙发上，看著窗外渐渐亮起的万家灯火，手指无意识地在冰凉的桌面上划动。宿舍里苏瑶的欢快收拾声似乎离她很远。

长生阁的谜团、顾家老宅的沉重、天外天的縹緲、瑶华神女的身影……这些念头如同纠缠的丝线，在她脑海中盘旋、交织。

“师傅……”她望著玻璃窗上自己模糊的倒影，声音轻得像一声嘆息，指尖在桌面划动的动作停住了，仿佛在黑暗中，终於触摸到了一丝微弱却可能指明方向的光，“或许……周末可以先回去问问师傅？”

“就这么办！如果直接问师傅，按师傅的尿性肯定不会直接回答，”她鸵鸟般地把自己埋进了沙发里，“不过，套套话，总是可以的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