古经恆恍然点头，这个意味深长的尾音像火星溅进油锅。

“啪！“宋峰一掌拍在桌上，实木桌面震得茶盏叮噹作响。“你什么意思？“他霍然起身，脖颈青筋暴起，“你这话是什么意思，是看不起我们魔都高校？“

“不不不……”古经恆连忙摇头道：“我並不是瞧不起魔都大学，毕竟我也认识不少魔都大学的人，比如白小康，比如薛瓶瓶，比如李宇明……”

听到这话，宋峰表情稍稍缓和一点，因为古经恆说的这些人，都是魔都大学的优秀校友，也有几个是晨钟理事会的成员。

就在宋峰怒意將散未散之际，古经恆忽然话锋一转：“我只是单纯看不起你罢了。“

说著，古经恆歪头故意露出困惑的表情，“宋峰？听都没听说过。“

“你特么……”

“宋峰——！”余思思的喝止像一盆冰水当头浇下。

“坐下！”

“思思，他……”

“我让你坐下！”

宋峰攥紧的拳头青筋暴起，却在女友凌厉的目光与古经恆玩味的眼神夹击下，最终重重坐回座位，將满腔怒火生生咽下。

“学长——！”

“好吧，好吧！”

古经恆望著余思思蹙起的柳眉，夸张地举起双手作投降状，指间香菸的灰烬簌簌落下。

“学长你继续说吧。”

余思思指尖无意识地摩挲著茶杯边缘——在场唯有她深知，她这个学长是个怎样的人，所以她绝对不会忽视对方的意见。

“人一觉醒就是f级，只要稍加训练，就能够躲避热武器，到了e级更是可以硬抗热武器，b级以上的觉醒者就更不用说了，就算是飞弹也伤害不到他们。”

“所以这就导致一个问题——觉醒者实在是太强大了。”

“各国之所以如此热衷於培养觉醒者，无非是新时代下的另一种军备竞赛罢了。“

古经恆轻嘆一声，修长的手指夹著香菸在空气中划出一道优雅的弧线。

“所以问题又回到了原点，高校到底要培养出什么样的觉醒者。”

“很多从高校走出来的觉醒者，並没有加入保密局或者是其他部门，而是开始用自己的能力来赚钱，这其实就已经违背了国家培养觉醒者的初衷。”

“还国家的初衷，说的好像和真的一样。”

宋峰撇著嘴小声嘟囔，话音未落就对上余思思警告的目光，而对面的古经恆，此时也对他呲牙乐了起来。

“不好意思，当初天朝商討建立觉醒者高校时，我就在现场。”古经恆弹了弹菸灰，语气平淡得令人发寒。

“你......“宋峰涨红了脸，仍不服输地反驳，“谁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，你这个名字我也从来都没有听说过。“

一旁的余思思在听到这话之后，又狠狠地瞪了男友一眼，她比谁都清楚，自己这位师兄当时不仅在现场，更是决策者之一。

目光触及古经恆那鬢角斑白的髮丝，余思思喉头突然发紧，心里感觉一阵难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