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陈烈整合新占之地,利用精金矿脉疯狂打造兵甲,武装起一支人数突破八万,装备精良到令人髮指的庞大军团之时,洛阳的“討伐”终於到了!
这一次,不再是温情的“召唤”,而是盖著皇帝玉璽,由钦差在阵前宣读的,措辞严厉至极的討逆檄文!
“……逆贼陈烈!世受国恩,不思报效!反拥兵自重,擅启边衅,屠戮藩属,僭越称制!更抗旨不遵,目无君父!狼子野心,昭然若揭!其罪罄竹难书,天地不容!今朕承天命,弔民伐罪!特命征北大將军龙烈,统御王师十万,討伐逆贼!凡我大魏臣民,当共击此獠!擒杀陈烈者,封万户侯!……”
檄文宣读完毕,十万朝廷精锐在征北大將军龙烈的指挥下,於青阳郡南部的“落雁坡”摆开阵势!旌旗招展,刀枪如林,杀气直衝云霄!龙烈乃大魏宿將,成名已久,麾下十万大军多为拱卫京畿的中央禁军,装备精良,训练有素,绝非地方郡兵可比!他信心满满,誓要將陈烈这“国贼”剿灭於北疆!
陈烈闻讯,只冷冷一笑。他亲率五万步骑精锐,迎战於落雁坡北侧。
两军对垒,气氛肃杀。
龙烈立於中军高台,看著对面军容严整,杀气腾腾的陈烈军阵,尤其是那支散发著钢铁寒光的玄甲龙骑,心中也暗自凛然。但他自恃兵力占优,麾下猛將如云。
“哪位將军愿出阵,挫一挫那逆贼的锐气?”龙烈沉声问道。
“末將愿往!”一员身高九尺,手持开山巨斧的猛將策马而出,声如洪钟,“取陈烈狗头,如探囊取物!”
“末將同往!”又一使鑌铁长枪,气势雄浑的將领紧隨其后。
“算上末將一个!”第三人手持双锤,凶悍异常。
三员大將,皆是禁军中赫赫有名的万人敌,信心满满地衝出本阵,直扑陈烈军阵,指名道姓要挑战陈烈!
陈烈端坐踏雪之上,看著衝来的三將,眼神淡漠如同看三只螻蚁。他甚至懒得动,只是对身旁的赵大淡淡吩咐:“去,料理了。”
“末將遵命!”赵大早已按捺不住,他得陈烈指点,又经歷无数血战,早已是武者巔峰!此刻得令,如同猛虎出闸,策马挺枪,迎向三將!
然而,就在双方即將交锋的剎那!
一道银色的闪电,比赵大更快!比所有人的反应更快!
陈烈动了!
【追星赶月】身法发动到极致!眾人只觉眼前一,陈烈已连人带马出现在三员朝廷猛將的衝锋路线上!【十步一杀】的恐怖领域瞬间笼罩三人!
“死!”
一声冰冷的低喝,如同死神宣判!
方天画戟(弒君)带著撕裂空气的尖啸,化作三道肉眼难辨的寒光!
噗!噗!噗!
三颗带著惊愕和难以置信表情的头颅,几乎在同一时间冲天而起!炽热的鲜血如同喷泉般洒落!三具无头的尸身隨著惯性前冲数步,轰然坠马!
电光火石之间!三员名震禁军的猛將,连陈烈一招都未接下,便被瞬间秒杀!
整个战场,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!
朝廷大军那边,刚才还震天的鼓譟和吶喊声戛然而止!所有士兵都目瞪口呆,如同被掐住了脖子!龙烈脸上的自信瞬间凝固,化为极致的惊骇!
陈烈军阵中,则爆发出震天动地的狂吼:“侯爷威武!侯爷无敌!”
陈烈勒住踏雪,染血的方天画戟斜指十万朝廷大军,声音如同九幽寒风,清晰地传入每个人的耳中:
“土鸡瓦狗,也敢聒噪?龙烈,下一个,轮到你了!”
话音未落,陈烈猛地一夹马腹!
踏雪发出一声震天长嘶!陈烈一人一骑,如同离弦之箭,竟悍然朝著十万大军的森严阵型,发起了单骑衝锋!
【血战八方】瞬间激发!他的气势如同火山喷发,节节攀升!
【瀚海无疆】让他在平原上速度飆升至极致!
【混沌护体罡气】银灰光芒大盛!
【十步一杀】的死亡领域如同无形的绞肉机,隨著他的衝锋向前延伸!
“拦住他!放箭!放箭!”龙烈惊骇欲绝,嘶声怒吼!
密集如雨的箭矢如同乌云般射向陈烈!然而,撞在混沌护体罡气上,纷纷折断弹飞,连他一根汗毛都伤不到!
陈烈如同烧红的刀子切进黄油,瞬间撞入了朝廷大军的先锋阵列!
“挡我者死!”
方天画戟(弒君)化作一片死亡的旋风!戟刃所过之处,人甲俱碎!马匹哀鸣!【拔山扛鼎】的力量配合神兵的锋锐,让他每一次挥击都如同山崩地裂!残肢断臂,破碎的兵甲如同暴雨般向四周飞溅!他根本不需要任何招式,只是最简单,最暴力的劈,扫,砸,刺!每一击都带起一片腥风血雨!
十步之內,无人能挡!无人能近!所有试图靠近的士兵,都被那恐怖的杀意领域锁定,动作迟滯,如同待宰羔羊!
他如同一尊降世的魔神,在十万大军中硬生生犁开了一条血肉通道!目標直指中军高台上的龙烈!所过之处,尸横遍野,血流成河!朝廷大军精心布置的阵型,在他面前如同纸糊般脆弱!
恐慌!如同瘟疫般在十万大军中疯狂蔓延!
“魔鬼!他不是人!”
“刀枪不入!箭射不死!”
“將军…將军们都被秒杀了!”
“跑啊!快跑!”
看著那如同地狱修罗般越来越近的银色身影,感受著那如同实质般压得人喘不过气的杀意,朝廷大军的士气彻底崩溃了!前排的士兵哭喊著向后溃退,衝撞著后面的阵列!整个大军乱成一团,自相践踏者不计其数!
龙烈站在高台上,看著那势不可挡,直衝自己而来的杀神,看著下方彻底崩溃的大军,脸色惨白如纸,浑身冰冷,连逃跑的勇气都丧失了。他引以为傲的十万大军,在陈烈一人面前,竟如此不堪一击!
龙烈伏在狂奔的战马上,盔甲歪斜,披风撕裂如败絮,身后仅剩数十骑亲卫,个个面如土色,马蹄在泥泞中溅起绝望的污点。他们身后,烟尘蔽日,如同吞噬一切的黑色风暴……那是陈烈!他端坐乌騅马背,玄甲森然,目光如冰锥锁定前方溃逃的身影,手中长戟反射著正午刺目的阳光,铁蹄轰鸣踏碎原野,將龙烈最后一点侥倖碾得粉碎。这场亡命的奔逃,终点是那高耸的京城城墙,却更像是奔向早已註定的坟墓。
玄甲军的铁蹄没有丝毫停歇,追著龙烈的尾巴,如同决堤的黑色洪流,瞬间將巍峨的京城围得水泄不通。冰冷的钢铁森林在阳光下闪烁著死亡的寒光,投下的阴影几乎要將城墙压垮。城头之上,惊慌的守军如同热锅上的蚂蚁,大魏皇帝身著明黄龙袍,强撑著出现在垛口,声音透过扩音的铜喇叭,带著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,穿透紧张的空气:
“陈烈!朕待你不薄!赐你高官厚禄,予你兵权信任!你何故行此大逆不道之举?速速退兵!朕念你往日功勋,既往不咎,仍许你富贵荣华!莫要一错再错,自绝於天下!”
城下,陈烈勒住战马,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,仰天爆发出一阵恣意狂放的大笑,笑声震得城头旌旗似乎都晃了晃:“哈哈哈!待我不薄?高官厚禄?不过是拴住猛犬的锁链与腐肉罢了!你猜忌压制,纵容龙烈构陷於我!今日兵临城下,非为富贵,乃討一个公道,换一个朗朗乾坤!”笑声骤停,他戟指城楼,声如惊雷炸响:“既往不咎?老匹夫!今日不是你咎不咎我,是我陈烈要替苍生,咎你这昏聵无能的江山!”
皇帝的假面瞬间被撕得粉碎,脸色由白转青再涨成猪肝,浑身筛糠般抖著,手指哆嗦地指著城下,尖利的声音完全走了调:“逆贼!乱臣贼子!你……你竟敢如此辱朕!朕要诛你九族!碎尸万段!挫骨扬灰!”他状若疯癲地在城楼上跳脚咆哮,龙冠歪斜,帝王威仪荡然无存,只剩下歇斯底里的狂怒。
陈烈眼中寒芒更盛,如同万载不化的玄冰,嘴角勾起一抹极致的嘲讽:“诛九族?挫骨扬灰?老匹夫,你且看看,今日是你的刀快,还是我的戟利!你的江山,你的头颅,我陈烈……收定了!”话音未落,那杆饱饮鲜血的长戟带著斩断一切的决绝,狠狠向下一挥:“攻城!破门者,赏万金!”
“杀……!”震天的怒吼如同海啸般冲天而起!玄甲军化作毁灭的狂潮,云梯如林竖立,巨大的撞车带著雷霆万钧之势狠狠砸向城门!箭矢如飞蝗蔽日。陈烈一马当先,长戟挥舞如风,所过之处血肉横飞。守军的意志在皇帝破防的丑態和这无坚不摧的攻势下彻底崩溃,伴隨著一声令人牙酸的巨响和漫天木屑烟尘,沉重的城门轰然洞开!黑色的铁骑洪流,踏著龙烈亲卫未乾的鲜血和守军的尸骸,势不可挡地涌入这座象徵著至高权力的帝都。
陈烈策马直入宫禁,金鑾殿!沿途零星抵抗的禁卫如同螳臂当车,被汹涌的玄甲铁骑轻易碾碎。乌騅马的马蹄踏过白玉阶,溅起点点猩红。金鑾殿內,空荡而肃杀,只有大魏皇帝孤零零地瘫坐在高高的龙椅之上,龙袍凌乱,面无人色。他手中死死攥著一柄象徵性的天子剑,剑身却在剧烈地颤抖。
看到陈烈提著滴血的长戟,如同地狱归来的魔神般一步步踏上丹陛,皇帝最后的勇气被彻底抽空。他猛地从龙椅上弹起,声音嘶哑绝望:“陈烈!你……你真敢弒君?!朕是真龙天子!朕有天命护佑!你就不怕遭天谴吗?!放下兵器!朕……朕封你为王!裂土封疆!共享天下!”他挥舞著那柄从未真正饮血的剑,试图做最后的挣扎。
陈烈脚步不停,嘴角的嘲讽化作冰冷的杀意:“真龙?天命?”他踏上最后一级台阶,与皇帝近在咫尺,“你的天命,今日尽了!”话音未落,皇帝眼中闪过一丝疯狂的厉色,竟鼓起残存的力气,双手举起那柄华而不实的天子剑,用尽全身力气朝著陈烈当头劈下!这垂死一击,带著帝王最后的不甘与怨毒。
“噹啷!”
一声刺耳的金铁交鸣!陈烈甚至没有用戟,只是闪电般抬起左手,精铁护腕精准地格开了那软弱无力的剑锋。巨大的反震之力让皇帝虎口崩裂,天子剑脱手飞出,旋转著跌落丹陛之下,发出清脆又讽刺的声响。
皇帝彻底僵住,眼中只剩下无边的恐惧。陈烈没有丝毫停顿,右手的长戟在空中划出一道悽厉而决绝的弧光!冰冷的戟刃带著破风的锐啸,精准无比地掠过皇帝那因惊骇而扭曲的脖颈!
噗!
一腔滚烫的帝王之血,如同喷泉般激射而出,瞬间染红了那象徵著至高权力的明黄龙袍!那颗戴著歪斜龙冠的头颅,带著难以置信的惊愕表情,高高飞起,划过一个拋物线,“咚”的一声沉闷地砸在龙椅前的金砖地上,滚了几滚,最终停在陈烈的脚边,空洞的眼睛正对著那曾经属於它的宝座。无头的尸体摇晃了一下,重重地栽倒在冰冷的龙椅之上。
殿內死寂一片,只有鲜血滴落的“嗒…嗒…”声。陈烈看也未看那滚落的头颅和倒毙的龙躯,他转身,提著依旧滴血的长戟,目光如电,扫视著殿內殿外被这惊世一幕骇得魂飞魄散的零星残兵和宦官。就在这时,殿外一名浑身浴血的传令兵跌跌撞撞冲入,声音因极度的紧张而嘶哑:“报!大…大贤王!联合十八路藩王诸侯!打著『清君侧』旗號,合围京城!兵锋已至城外十里!旌旗遮天蔽日!”
城头硝烟尚未散尽,城內巷战犹酣,新的危机已然从地平线席捲而来!以“贤德”闻名的大贤王,联合了被惊动的各地藩王,诸侯,豪强,十八路大军,打著“清君侧,诛叛逆”的旗號,如同巨大的绞索从四面八方合围而来!旌旗遮天蔽日,刀枪寒光闪烁如林,沉重的脚步声和马蹄声匯成沉闷的雷声,震得京城地皮都在发抖。他们兵锋直指刚刚易主,立足未稳的京城,要將陈烈和他的精锐彻底绞杀!
刚刚肃清宫禁的陈烈,甚至来不及脱下染血的战甲,闻报后竟不惊反笑。他命人洞开所有城门,单人独骑,提著他那杆血跡未乾的长戟,策马立於万军阵前!夕阳將他的身影拉得极长,如同孤傲的山岳。他戟指那铺天盖地的联军,声如龙吟,响彻战场:“尔等鼠辈,也敢称王称霸?谁人敢来受死?!”
联军被他的狂妄彻底激怒,悍將爭先恐后拍马而出!然而,接下来的景象,让所有目睹者魂飞魄散!陈烈宛如战神临凡,乌騅马快如闪电,长戟化作索命的黑龙!他根本不拘泥於阵前单挑,而是纵马直衝敌阵,在十八路诸侯的军阵前如入无人之境!戟影翻飞,寒光所至,无论是自恃勇武的主將,还是试图阻拦的偏將,无不甲碎人亡,血溅长空!一个,两个,三个……惨叫声,兵器断裂声,战马悲鸣声不绝於耳。他竟真的在万军阵中,如点名般连挑十八路诸侯联军的主將!所过之处,尸横遍野,人仰马翻,硬生生在密集的军阵中犁出一条血肉胡同!
远处高台上,大贤王亲眼目睹了这如同神话般的屠戮。他寄予厚望的联军主將如同麦秆般纷纷倒下,他苦心孤诣组织的“正义之师”在陈烈一人一戟的神威面前土崩瓦解,军心彻底崩溃,士兵们丟盔弃甲,四散奔逃。所有的希望,算计,野心,在这一刻化为冰冷的绝望。他浑身冰凉,面如死灰,仰天发出一声悽厉至极,不似人声的长嚎:“天亡我也!非战之罪啊……!”话音未落,这位曾经的“贤王”,猛地拔出腰间佩剑,狠狠抹过脖颈!鲜血喷溅,染红了高台,身体软软栽倒,佩剑“噹啷”一声坠落尘埃。
大贤王绝望自戕,主將尽歿,十八路诸侯联军瞬间彻底崩溃,兵败如山倒,漫山遍野都是丟盔弃甲的溃兵。陈烈挟此滔天威势,以雷霆万钧之势扫荡四方,剿灭残敌,如同秋风扫落叶般彻底荡平了大魏境內所有反抗力量。曾经煊赫的大魏王朝,在铁与血的洪流中,彻底崩塌。
金鑾殿上,残阳如血,透过高大的窗欞,將崭新的明黄龙袍染上一层辉煌的金红。陈烈端坐於曾经属於大魏皇帝的龙椅之上,殿內殿外,黑压压跪满了文武群臣和如林的玄甲精锐。他目光缓缓扫过匍匐的眾人,扫过殿外染血的广场,最终落在手中那方象徵著至高权力的玉璽之上,声音沉稳而洪亮,如同宣告新纪元的晨钟:“即日起,革鼎易朔!大魏已亡,新朝当立……国號大宋!”
“吾皇万岁!万岁!万万岁……!”山呼海啸般的吶喊瞬间爆发,声浪几乎要掀翻殿宇的穹顶!跪在武將前列的陈老二……陈烈的二伯,激动得浑身发抖,老泪纵横。他感觉一股热气从脚底板直衝天灵盖,仿佛陈家祖坟真的冒起了滚滚青烟!他身边的李老虎,王生,赵大等一眾陈烈起兵时的老兄弟,更是涨红了脸,用尽全身力气嘶吼著,眼中充满了狂热:“大宋吾皇万岁!!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