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听林建问起许大茂的事,张强的脸色有些难看。
“唉,老弟啊,这许大茂可真是。”
张强又露出一副复杂表情,让林建摸不著头脑。
王平对许大茂的事清楚些。
毕竟当时动了枪,在那么多领导面前,警安处肯定会调查的。
不过因为是钢厂內部事务,事情没闹大,就被压下来了。
许大茂是受害者,张强对他的一些状况有所了解。
看到张强的表情后,王平也感到好奇。
张强吐了口气,说道:“你们可能不清楚,许大茂受的伤看似不重,其实也不轻。”
“这伤虽然不会致命,但让他以后不能生育了。
不过只要好好休养,行走和日常生活不受影响。”
王平听著,嘴角有些抽搐。
什么叫不能生育了?记录上不是说伤到了腿吗?
作为次要负责人,王平对案件只了解个大概。
“老张,为什么说他不能成为男人了?”
张强咧嘴笑道:“穿过他的大腿,击中了他的官。
你知道古代太监分两种吧?一种割掉蛋蛋,一种全部切除。”
王平恍然大悟。
难怪!
林建了解具体情况,疑惑地问:“我知道这事,我还去安慰过他。
现在恢復得如何?”
张强摇摇头,“情况很糟。
手术后他本还算配合治疗,但春节时他妻子过来要离婚,他就自暴自弃了。
不但不配合治疗,还乱发脾气。
护士给他输液时,他甚至撒泼。”
“你不知道,他受伤后行动不便,裤子都难穿。
护士去输液时,他掀开被子,像疯了一样狂笑。”
林建和王平听得嘴角直抽。
“我们意识到问题严重,换成男护士,但他还是掀被子。
男护士不怕这个,结果他竟袭击男护士。”
张强继续说:“差点让我们男护士也变成太监。
后来我们就把他绑住了。”
“然后呢?”
林建表情怪异,心里也觉得彆扭。
许大茂竟然变成这样了!这感觉好奇怪啊!
“之后?把他绑起来后,这傢伙才安静了一些,但折腾得太厉害,伤口反覆撕裂了好几次。
再加上大小便,导致伤口感染严重,整个部位都溃烂了。“
林建眉头紧皱。
他隱约感到不安。
“实在没办法,我们只能將那个部位切除了。“
林建一口茶差点喷出来,呛得直咳嗽。
王平也被惊到了,脸憋得通红。
这许大茂,真是太可怜了!
没了那东西,还能勉强解决生理需求,但现在连工具都没了,以后上厕所只能蹲著了。
这也太倒霉了吧!
林建喝了几口水,平復情绪。
“这许大茂也真是可怜。“
张强苦笑道:“这还不算什么,再不听话,可能连腿都保不住了。
我们也无能为力,只能联繫到许大茂的父母,让他们来照顾他。“
林建点头表示理解。
“这也是迫不得已,毕竟这事是个意外,谁能想到许大茂承受不住压力,疯了呢。“
王平吸了一口烟,缓缓吐出,感慨道:“是啊,人生无常,这种事,换了谁也接受不了吧。“
“张哥,我待会去看看许大茂。“
“好,我去给你开介绍信。“
半小时后。
林建来到许大茂的病房外。
他没有急著进去,先在门口观察了一下。
病房里,许大茂已经精神失常,发出阵阵毫无意义的哀號和尖叫。
由於长期这样,他的嗓子几乎发不出声音。
病床旁是一位年迈的女人,一脸无奈和绝望地看著儿子。
这是许大茂的母亲。
只有母亲会在这种时候依然陪伴在孩子身边吧。
“同志,您好,请问有什么事吗?“
一位老人提著水壶走过来,个子不高,但背已经驼了,显得有些佝僂,满脸皱纹,胡茬密布,看起来疲惫不堪。
说话时的声音和语气都很虚弱。
“没事,没事。“
林建摇摇头,边说边退开。
这是许大茂的父亲。
电视剧里的他也是个自私自利的人,像儿子一样令人厌恶。
曾多次坑害何雨柱和秦淮茹。
老许头没再多言,提著水壶走进病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