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建咽下嘴里的食物,急忙说:“不用了,伯父,伯母,一碗就够了,马上就要饱了,不用再做了,不然没人吃就浪费了。
“
丁如山和丁母的动作忽然停滯。
【丁如山尷尬值+50】
【丁母尷尬值+50】
“哎呀,这话怎么说的,年轻人怎么能只吃一碗麵就打发了?不成不成,老婆子,我们再去给小林煮一碗。”
“对对对,回来了总不能让他饿著。”
丁母连连点头,两人没等林建开口,便急匆匆地往厨房赶。
不久后,厨房重新热闹起来。
丁秋楠停下吃饭的动作,慢慢吞吞地把嘴里的东西咽下。
她目光落在林建碗里,这么大一碗麵已快见底,而自己的小碗才吃了不到一半。
“林建,真的吃饱了吗?要是不够的话,再添一碗。”
她清楚林建食量大,能顶得上她们几个姐妹加起来。
“差不多了。”
“那我去跟我爸妈说,不然做多了浪费。”
丁秋楠端著碗走向厨房,刚进门就看到父母正低头翻找著锅里的肉片。
她原本要说的话卡在喉咙。
原来是要给林建加餐,竟是因为二老看他们吃饭时饿了!
丁如山夫妇见女儿进来,脸上泛起羞涩。
——
偷吃被当场抓包,两位老人顿时面红耳赤。
“闺女,你吃好了?锅里还有些面要不要再来点?”
丁母不好意思地说著,放下手中的馒头。
丁秋楠被父母的反应逗笑了,忍不住轻笑出声,隨即想起父母爱面子,赶紧忍住。
“没呢,我是来告诉你们,我还饿著,你们再煮点面吧。”
丁秋楠说完,甜甜一笑跑向客厅。
丁如山夫妻相视一笑。
他们明白女儿其实已经饱了,这样说只是想让父母安心,顺便给自己也弄点吃的。
丁母感嘆:“孩子真是长大了。”
“是啊,越来越懂事了。”
丁如山隨声附和。
丁母瞪了他一眼。
“我闺女什么时候不乖了,哼。”
屋外,林建吃完麵条,將大碗放在桌上,隨意擦了擦嘴。
这碗面味道虽普通,却让他感到格外亲切,或许这就是人们常说的家的味道吧。
即使他前世是孤儿,从未尝过母亲亲手做的饭菜,这种感觉依然如此真实。
林建眼神微冷,想起崔大可利用丁秋楠醉酒对她做出的行径,心中怒火难平。
即便崔大可在乡下劳改,这样的惩罚对他来说仍是太轻。
同一时刻,劳改场的小屋里,几个男人都躺在大炕上休息。
突然,崔大可感觉身体急速下沉,猛然惊醒。
他满头冷汗,隱约记得做了噩梦,但具体內容已忘,只觉得像从悬崖跌落,令他不寒而慄。
他喘著粗气坐在炕头,昏暗中看到几个大汉仍在沉睡。
忽然,一个强壮的男人睁开眼,一脚踹向崔大可。
“大半夜不睡觉,哼哼唧唧干什么?不想睡就滚出去!”
崔大可痛叫一声,从炕上翻下来,重重摔倒在地上,滚到墙边。
混乱中,他感觉头晕目眩,隨手一挥,碰倒了尿盆。
隨即,一股刺鼻的气味瀰漫开来,原来是尿盆被打翻了,里面装著几人的尿液,气味令人作呕。
不仅摔得全身疼痛,还沾了一身尿,崔大可噁心得想呕吐。
炕上的几个人也被这股气味惊醒。
“是谁这么缺德,尿床了吗?”
“崔大可,是你干的好事吧!”
“快收拾乾净,不然有你好看的!”
崔大可还未回过神来,便被几个壮汉按住拳打脚踢。
屋內瞬间传来惨叫声,不久后,劳改所管理人员的声音也响了起来。
当崔大可被带出来时,浑身沾满血跡,衣物又脏又臭,连看守都露出嫌弃的表情。
几个施暴者已被关进小黑屋,而崔大可不仅遍体鳞伤,全身散发著恶臭,又被粗暴地冲了个冷水澡,换上新衣。
劳改所的大夫匆匆为他处理了伤口。
“崔大可,你把尿盆打翻了,明天起来后要把屋里收拾乾净!”
说完,看守锁上门离开。
屋內瀰漫著刺鼻的尿味,小窗户虽透入一缕月光,却更显压抑。
崔大可再也控制不住情绪,放声痛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