青山村。
天方亮,晨光熹微。
陆明带著一眾村民,挑著扁担,摇摇晃晃的走在田间泥泞的小道上。
来到田边,大家开始了一天的劳作。
村里没有耕牛,只能由青壮汉子拉犁。
陆明虽为村长,但也没有歇著,在田地间挥汗如雨。
日光照在他结实的肌肤上,汗津津的发亮,引得村里提著菜篮过路的少女们连连侧目。
穿越此方世界十载,虽没有什么福缘造化,但陆明得到了一具强健的身体,娶了村里最漂亮的女子做媳妇,还成为了青山村的一村之长。
往常,妻子柳兰,和六岁的儿子陆康,会隨他一同下地,两人不时站在铁耙上加压,確保黄土被碾的细碎。
柳兰常说陆明上辈子是头耕牛转世,力气多的用不完。
白天耕地,晚上也耕地。
於是,八个月前,柳兰便又有了身孕,在家中休养。
小道上扛著锄头的身影,也就从三个变成了一个。
想到妻子,陆明脸上不由露出了满足的笑容。
六年夫妻,没有让他產生丝毫腻烦。
甚至生了孩子后,柳兰的身材也没有丝毫走样,依旧保持的很完美。
娶了个漂亮又贤惠的媳妇,老婆孩子热炕头,平平淡淡的日子便也有了盼头。
住在桃源般的村子,不用交赋税,也不用征徭役,一锄头一锄头挥下,皆能入袋为安。
况且青山村土地丰饶,就算偶尔碰上自然灾害,涝灾旱灾,村民们也能相互接济著过日子。
乡里和睦,平安喜乐,陆明没什么不满足的。
只是不知今夕何夕,山外又是什么朝代。
晨兴理荒秽,带月荷锄归。
一日劳作已毕,大家纷纷收拾了农具,准备归家。
只是,陆明忽的发现有几分不对。
村里青壮小伙就三十来人,陆明自然都能认出。
打眼一瞧,便发现少了个人。
“王麻子今日怎的没来?”
有人答道:“王麻子父亲摔了一跤,躺了两日便走了,今日在准备弔丧之事,托我给村长您带个话,方才正准备说来著。”
前几日才见过的人,今日说没便没了。
一念及此,陆明也不禁有些感慨。
古时各方麵条件都比较落后。
富贵的官老爷稍微好些,可寻常人家,能活到五十多岁已是高寿。
若有个意外,三长两短,三四十岁便去了,也不是稀罕事。
一番惋惜后,眾人皆散去。
回到家中,妻子盖著被,躺在土炕上,已经睡去。
陆康还是孩童天性,在小院里嘰嘰喳喳的玩闹,陆明过去提著他打了两下屁股,又叮嘱了两句,让他別吵他娘睡觉,小傢伙这才安静下来。
看著怀有身孕的妻子,又想起方才王麻子家的丧讯,陆明心生无限感慨。
生命的新生,与生命的逝去,不断交替。
生老病死,悲欢离合,这是每个人都必须走过的歷程。
他以后会垂垂老矣,妻子柳兰也会人老珠黄。
两人会慢慢走不动路,双目也会渐渐变得看不清。
直至看著子辈孙辈重复上演他们的一生。
“问人生几何?譬如朝露,去日苦多。”
人生很美好,唯一的缺憾便是,这一趟旅程实在太过短暂。
感嘆之余。
陆明眼前的视线忽然变得模糊起来。
用手擦拭一番,奇怪的感觉並没有消失。
当他反应过来时,却发现,靠著墙角斜放著的锄头,表面泛起一阵淡淡的白光。
【普通的农锄(白)】
“嗯?”
漫无边际的思绪被打断,陆明猛的清醒。
这是什么?
金手指?
为了印证自己的想法,陆明赶忙拿起砧板上的菜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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