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血与他脉门相关,恰如龙之逆鳞。
自此,他的生灭便掌握在了陆明手中。
“你有此心,那我也不便多说,不过我儿愿不愿向你学武练剑,就不是我说的算了。”
陆明默许了虎妖的存在。
不过他还是那个观念。
缘法不可强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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陆康最近很是惊喜。
因为阿爹竟然將那把破厄剑提前送给了他。
轻轻抚过这柄冷冽的长剑,陆康眼中闪过几分兴奋的光芒。
不过这孩子的心性明显远超同龄人。
陆康很快便收起了长剑,重新扎扎实实的练起功来。
欲速则不达。
基础还没有练好,便贸然上手宝剑,最后的结果多半是只能练出个绣枕头般的虚浮架子。
常言,穷文富武。
就算有些天赋,武道这行当,也並不適合穷人。
单论吃穿这一项,就不是穷人能负担的起的。
陆明身为村长,家中並不能算贫困,但也属实不是什么大富大贵之家。
陆康近来食慾大增,原本只是超出同龄孩子不少,现在却连许多大人也远远比不上他了。
陆明、陆安、还有柳兰,三人的饭量加起来,才比得上陆康一人。
柳兰也不知是该喜还是该忧。
而且儿子近来磨破草鞋的频率,也比先前高了不少,练武练的是越发勤了。
“看来,那虎妖確实有些本事。”
有时,陆明陆康父子俩相见,陆康目光中带著隱隱的得意,却什么都憋著。
陆明也是一样,知道儿子心里憋著什么,但他同样也只是憋著,什么都不说。
这一日,陆康向往常一样练功。
只不过隨著山风於林隙间淌过,吹拂他脸颊,又顺著另一头的高山蜿蜒流转。
陆康神色微变,隨即进入了一种类似於心流的奇妙状態。
以往如同铅灌,势大力沉的一招一式,此时却变得无比轻盈起来,宛如马踏飞燕,蜻蜓点水,却不显得绵软无力,有了几分举重若轻的味道。
一套打完,不知不觉半日已经过去。
陆康仍沉浸於自己的世界中。
“照师父所言,现在的我,应该可以用剑了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