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有不同,但也分不出个谁高谁下,只能说是同样折磨人。
这样过去好些日子,直到泡在药汤里都不再有什么感觉。
陆康修体功夫,终於有所小成。
穿著读书人宽大的袖袍时,倒看不出来什么。
可一旦换上干活时穿的汗衫短袖,结实的线条便显露出来,引人瞠目。
若让此时的陆明再对上陆康,即使不以气卸力,也能硬悍相持。
是日,金兜山中。
陆明依灵目所引,欲采一灵芝。
忽见山凹里颳起一阵黑风,直冒到九霄空內,结聚了沙石土气,似有妖形。
陆明神色微肃,正色视之。
却见,黑风中,哪里是甚么妖怪?
缘是一长著白鬍鬚,身形佝僂的小老头子。
正是此方金兜山的土地山神。
“施主留步!施主留步!”
“好土地,我不曾去寻你,你倒寻上我来了?”
“冤枉,小老儿真箇冤枉,小老儿乃是此山新上任的土地,可不是从前那夯货。”
陆明正要开口,可仔细瞧去,却发现这土地公,与前些年索人事被他唬走的土地公果然並非一人。
面前土地,虽也拄著拐杖,走路颤颤巍巍的,但以灵目观之,其修为明显要比先前土地高出不少。
“哦?那傢伙做了这么多年,向来无事,为何要换你上任?”
“小老儿不知,此来寻施主只有一事相求,上头有旨,需在这山外立一石碑相镇,石碑需用四十九块亀甲磨粉,再以石灰混秋雨雨水製成,施主乃青山村村长,又踏了道途,是个明事理的,还望全力配合。”
陆明皱了皱眉:“我一介凡夫,要怎生配合?”
“这个简单,施主若能让村民们此后不入山,青山村自能风调雨顺,不遇洪涝灾害,村民安居乐业,无病无灾。”
“我虽为村长,却也不可能时时看护,若有村民私自入山,又当如何?”
土地公捻著鬍鬚,笑道:“不牢施主费心,亀甲碑可镇一山山灵,立下此碑后,村民们就是想进去也进不去了。”
听到这儿,陆明心中好歹有了眉目。
天上一日,凡间一年。
青牛下界七年,便是天上七日。
要说老君坐骑走失七日,他本人全不知情,陆明说什么也不信。
毕竟是大赤天道德境的太清道德天尊。
此时一见,果然如此。
不说蓄意安排,至少老君对於座下青牛出走一事,早有预料,而且没有插手去管的意思。
这便是青山村的缘法、青牛精的缘法、以及唐僧师徒的缘法。
上面有动作,下面便要做出相应布置和准备。
白龙马的一泡尿都能让枯草长成灵芝,更別提青牛精下界之处。
这漏出的一点气运,已是天大机缘。
如果不加以限制,怕是青山村一整个村的人都得成为得道真人。
土地公换人,並且立下这道亀甲碑,陆明能够理解。
青山村多为农户,只要真能如土地公所言,风调雨顺,无病无灾,不入山打猎,日子也能过下去,甚至不失为一件好事。
可是对於陆明而言,这气运盛极的金兜山,配上他的【灵目】与【多宝】,便是一座取之无尽,用之不竭的天然宝库。
怎能说放弃就放弃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