离家的这几年,陆康的武道修行倒也没落下。
他的体格与之前相比,魁梧壮实了不少。
而且依陆明的经验,陆康练出的並非死劲。
他一举一动间的巧劲暗劲,都十分巧妙,似是有高人指点。
席间,父子俩话不多,一切尽在酒里。
陆乐乐缠著大哥,陆康也不恼,笑呵呵的逗小妹玩。
陆明看了看陆康,忽的隨口问道:“康儿,先前来信,你不是在那陈氏武馆做事,怎的忽然押起鏢来?”
陆康堂堂七尺男儿,闻言却是红了脸,挠头道:“阿爹,此事正要与你相商,我本非走鏢人,却与苏氏布行的女儿相好,苏老大言我没个跟脚著落,不放心把女儿交给我,於是让我先为他走两年鏢······”
听了大儿子的解释,陆明一顿,微不可察的皱了皱眉,嘴里有话,却终究没有出口。
他用木筷在小碟里夹了一粒生米,伴酒灌进喉里。
“此次押送的货物,都是他们布行的布匹?”
“正是。”
陆明点了点头:“走完这趟,若是真心喜欢人家姑娘,你去找那苏老大提个亲,三书六礼,明媒正娶······有阿爹在,家里拮据不到哪儿去,这事不先说好,终究没个定数。”
“阿爹······”
陆康有所动容。
他掏出一个布囊递给陆明。
沉甸甸的,里面装著的却不是钱砂,而是白的银子。
“阿爹,这是康儿这些年积攒所得,平日里在武馆住行,倒也不了太多银子。”
陆明先是一怔,而后又有些欣慰的笑著拍向陆康脑袋:“浑小子,还知道给家里寄钱,阿爹说了不差你这几个银子,你自个儿留著便是。”
酒足饭饱后,陆康別过爹娘兄妹,隨著鏢队一起离开了村子。
青山村民风淳朴。
走鏢的汉子们一个个也都是性情中人。
双方一番推杯换盏,也都熟络起来。
可谓“莫笑农家腊酒混,丰年留客足鸡豚”。
但陆明知道行鏢的规矩。
这车队里装著的都是珍贵的货物。
加上青山村往东不远便是陆康要送货的地方,留著好几车丝绸布匹不送,陆康心里肯定也堵得慌。
於是陆明也没多留,只是叮嘱了几句,便同柳兰一起,在村口送大儿上了路。
陆康打算娶妻一事,只有柳兰知道,还没传到乡亲们耳中。
主要是陆明觉得听著不大靠谱。
像苏老大这种商户,口头承诺最是信不得。
说白了,八字还没一撇的事,若是让乡亲们知道了,最后又没办成,面上难免过不去。
“大锅,你怎么又要走了······”
陆乐乐眨巴著水汪汪的大眼睛,拉著陆康的衣角。
陆康离家那日,小傢伙睡了一觉,醒来便发现大哥不见了。
这成了小傢伙好几晚的噩梦。
直到后来在床沿边看到一只巴掌大小的黑虫,噩梦中的主角才换了人。
陆康笑著蹲下身,揉了揉妹妹的小脸蛋,道:“大哥送完这些货就回来了,倒是你,我听阿爹阿娘说,你明天就要上学堂了,可要好好听先生的话。”
闻言,陆乐乐脸上的表情突然凝固了,像是想到了什么可怕的事,连连摇头。
“不要上学堂!”
“为什么?”
“因为学堂里有拿著戒尺,凶巴巴的教书先生,还会有抢薑的同窗。”
陆康挑了挑眉,问道:“这些都是谁告诉你的?”
陆乐乐看了眼身旁二哥,又赶忙缩回了目光:“嘿嘿,不是二锅告诉我噠~”
陆康脸都黑了,看向一脸无辜的陆安。
自己平时不在的时候,这小子就是这么嚇唬小妹的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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