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尔且说学而实习何解?何以不慍方为君子?”
书塾中,张先生摇头晃脑的讲著课,神情陶醉,怡然忘我。
只可惜讲台下听者寥寥。
陆乐乐一动不动的看著先生,也不知听明白没有。
不远处,张浩观察著陆乐乐这边的情况。
他昨天废老大劲寻来的一只大黑虫,原意也只是嚇一嚇陆乐乐。
为了不让虫子乱飞,张浩提前用水闷之法了结了虫子的性命,一大早便放在了陆乐乐的书桌中。
可这傻丫头直到现在都没发现大黑虫的存在。
她的书册放在木桌上未曾翻动,桌內更是不会去注意。
先生的课终於说完了。
他將头往下一顿,隨后又向后扬起,已然陶醉在了自己讲解的文章之中。
然而当张先生回过神来,入目的却不是想像中听得如痴如醉的学生。
张先生神色严肃,快步上前,用戒尺敲在了张浩的脑袋上。
“不听课便罢了,直勾勾盯著同窗看,却是何意?”
孩子们都把目光投向张浩,发出一阵阵鬨笑。
书塾中充满了快活的空气。
张浩闹了个大红脸,囁嚅著,想要解释,却是开不了口。
他总不能说,自己使了坏,还未得逞,想亲眼见著陆乐乐吃瘪吧?
一旁,处於眾人视线焦点的陆乐乐反而一脸茫然,不知道发生了什么。
她甚至疑心是不是方才俯下身子偷偷往嘴里塞的云片糕没擦乾净,被先生看了出来。
张先生摇了摇头,对著张浩恨铁不成钢道:“將今日所学抄写五十遍,明日与我带来。”
张浩苦了脸,唉声嘆气的应下。
如此长的文章,抄五十遍,一夜都不见得能抄完。
何况点著油灯被罚抄,阿娘阿爹知道了,免不了又要赏他一顿竹笋炒肉。
更令他心如死灰的,是陆乐乐这大傻丫头。
直到散学,她也没能发现书桌里死去的大黑虫。
第一次害人,没害成不说,还让自己顏面尽失,可谓偷鸡不成蚀把米。
眼睁睁看著陆乐乐毫不知情的將黑虫收入小布包,张浩嘴角一阵抽搐。
············
小女儿从书塾回家后,陆明才修习结束,却是发现了几分不对。
灵蕴於双目闪过,一行行小字於眼前排开。
【黑蝉子(紫):炉中熬製七七四十九日,服用黑水,可强筋健骨,抵数十年苦修。】
陆明循著紫气,果然从陆乐乐的布包中摸出一只大黑蝉。
且看那黑蝉生的如何?
造化偏生,蝉身玄铁之色。
藏形伏影三千树,扰梦侵云八百峰。
薄翼敢遮星斗黯,炼砂吞得蝎尾毒。
劝君莫笑蝉衣薄,曾向雷音听晚钟!
“竟能遇上这等稀罕药材。”
陆明捏著黑蝉,嘖嘖称奇。
那本丹书上,对黑蝉子有过特別记载。
不用搭配任何草药,本身就是一味大补之药。
甚至不需要丹炉丹火,只用在土锅瓦灶中熬上七七四十九天,便可出锅。
看著手中黑蝉,又想到陆乐乐刚出生时,那只一头撞死在屋顶的百年青鸞。
陆明不禁感嘆【天佑之女】的夸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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