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李雅搬入陆家后,原本冷清的陆家院子,便又热闹起来。
陆乐乐对这个比自己大不了多少的姐姐很感兴趣,总爱缠著她玩。
陆安和以往相比,倒是没多大变化,还是每日读书、画符、在院子里练些桩功。
虽然村子里站桩练功的法门全部是陆明所授,但说来惭愧,陆安这小子练起功来,一招一式,竟还比不上李雅標准。
起初,李雅只是跟在一家人后面默默练功。
等到大家渐渐熟络了,她便有几分羞赧的指点起陆安。
陆明这当爹的,有时候说的话,陆安可能左耳进右耳出,记不在心上。
但李雅指点起来,他却是听的格外认真。
日子一天天过去。
陆明在院子里的药圃中又种起了灵植。
只待来年摘来沐浴洗髓。
村民们听闻李雅住进陆家后,也会笑著议论,说李雅与陆安一般大小,正当婚配。
大家虽然如此討论,但也都没有恶意。
当著小姑娘的面,也会考虑其感受,不会没边界的隨意调笑。
这日,地上的雪渐渐浅了,显然已经到了冬日的尾巴上,春天就要来了。
踏踏踏的马蹄声由远及近传来,直至一声长嘶。
一名穿著厚实戎甲的汉子翻身下马。
他的装束陆明很熟悉。
是大儿子手下的鏢师。
“陆老爷子,我家鏢头今日已达万丝国,若无意外,开春时会回村一趟,小的代为转达,望二老勿虑。”
被一个看上去和自己一般年纪的鏢师喊作老爷子,陆明一时还有些不习惯。
心道这习武之人还真是直爽,不知道我们老人家都不喜欢被人这么喊吗?
不过,他现在纠结的却不是这个。
“康儿为什么不捎封信回来?虽然才写了家书不久,但既然有机会,这小子也不想著和老爹我说两句话······”
陆明挥了挥手,道:“明白了,路途尚远,喝杯热酒再走?”
那鏢师谢绝道:“陆老爷子,咱手上还有货,此番路过带话,已是违了规矩,万不可久留。”
对此说法,陆明点了点头,並不强留。
想想自己和柳兰都已经许久没见过康儿了。
这番再会,也不知道这孩子长大没有。
············
后院,陆安穿著宽大的衣袖坐在地上。
他面前铺满了被裁好的黄色宣纸,嘴上叼著一根毛笔,却以手为笔,蘸著墨汁,在地上画著旁人看不懂的符篆。
李雅帮著柳兰做完家中杂物,安静的走到陆安身边。
直到陆安稍歇,她才问道:“你画的都是什么?”
陆安扭头看了眼,见坐在身边的是李雅,笑了笑,道:“这是云篆,师父昨晚刚教会我这些,我还没学会。”
所有人中,李雅是唯一一个会耐心听著陆安说这些光怪陆离之事,並且不会笑话他的。
虽然陆安感觉阿爹也相信了自己的经歷。
可阿爹总是一副对什么事情都漠不关心的样子。
聊起这些,他也只会温厚的笑笑,拍著肩膀让陆安做自己想做的。
“你说的师父,就是那个······每晚都会到你梦中教你的那个?”
陆安摇了摇头,纠正道:“那不是梦,我能感觉到,那些都是真实存在的。”
本章未完,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。(1 / 2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