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只是不想听到罢了。
“喂,钟书记!怎么你好像很不乐意听到我的声音。”
夏凡带著戏謔说道。
“別废话了,说吧!什么事情?”
钟爱国直接打断了夏凡的话,厉声问道。
夏凡看著手上的盒子,对著电话说道,“你立刻来城郊,我送你一些好东西!”
夏凡说完,不给钟爱国拒绝的机会,直接掛断了电话。
钟爱国的手指在电话听筒上捏得发白,夏凡那带著笑意的声音仿佛还在耳边迴荡。
他深吸一口气,冰凉的空气刺入肺腑,却压不住心头那团火。
去,还是不去?
这个问题只在他脑中盘旋了片刻。
他没有选择。
冥枢会就像一张无形的大网,早已將他层层缠裹,越挣扎,勒得越紧。
他拿起內部电话,沉声道:“备车。”
黑色的轿车无声地滑入夜色。
钟爱国靠在后座,窗外是流光溢彩的京都夜景,繁华,却透著一股疏离的冷。
他闭上眼,沙老那张平静无波的脸和夏凡戏謔的笑容交替出现。
沙老避而不见,是一种態度;而夏凡的召唤,则是赤裸裸的命令。
车最终在城郊一处废弃的仓库区停下。
四周寂静,只有风声掠过锈蚀铁皮发出的呜咽。
秘书想跟著下车,被钟爱国抬手制止:“在这里等。”
他独自一人走向指定地点,皮鞋踩在碎石子上,声音在空旷之地显得格外清晰。
一扇虚掩的铁门后,透出微弱的光。
推开门,夏凡正背对著他,站在一张破旧的木桌前,桌上放著一个约莫一尺见方的黑色木盒,纹古拙。
“钟书记还是很守时的。”
夏凡没有回头,语气轻鬆得像是在老友聚会。
“东西呢?”
钟爱国懒得多说一个字,目光锁定在那个盒子上。
夏凡缓缓转过身,脸上依旧掛著那抹令人厌恶的玩味笑容。
他轻轻拍了拍木盒:“好东西啊,钟书记。会长特意吩咐我,一定要亲手交到您手上。”
“是什么?”
“打开看看不就知道了?”夏凡做了个请的手势。
钟爱国上前,手指触碰到冰凉的木盒盖。
他停顿了一下,深吸一口气,猛地將盒盖掀开。
即使他做足了心理准备,盒內的东西依旧让他的心臟骤然缩紧。
冰冷的恐惧瞬间攫住了钟爱国,远比愤怒来得迅猛和彻底。
他感到一阵眩晕,几乎站立不稳,猛地抬手扶住桌沿才撑住身体。
“你们……究竟想干什么?”
他的声音乾涩沙哑,带著自己都未曾察觉的颤抖。
夏凡见到钟爱国发火,也不著急,他站起身来在钟爱国身边转了一圈。
同时嘴里小声说道,“钟书记,你说呢?”
钟爱国面露恐惧,他看著夏凡,他知道如果今天盒子里的东西,被交上去,那么等待他的也只能是牢狱之灾了!
甚至有可能是死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