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威尔金斯一脸认真的嘱咐,林克不禁有些疑惑。
他本以为对方虽然存了保护自己的意思。
但更多的可能,还是担心自己在学徒时期,就有了他这种级別的导师,从而失去进取之心,或者养成跋扈的性格。
但威尔金斯的眼神,分明告诉林克,他没开玩笑。
在学院,即便他是大巫师,很可能也无法护他周全。
且,透露两人的关係,似乎还会惹来更大的麻烦。
“是因为黑巫师吗?”
林克不由发问。
威尔金斯却只是摇了摇头:
“不要多问,有些事並非现在的你能掺和,专注当下之事即可。”
林克点点头,心里却是更加疑惑。
联想上次安福事件,再结合现在威尔金斯的態度,明显对学院內有黑巫师的事情心知肚明,但为何却没有反应?
他难以理解。
威尔金斯並没多说,只是转移话题问道:
“你打算在准学徒阶段呆多久?”
林克想了想:
“学生不想惹人注意,等班上有人率先成为正式学徒后,我会挑选一个合適的时机表露身份。”
威尔金斯无言:
“你小子,未免太过谨慎。”
林克嘆气:
“再怎么谨慎,也是没逃过老师的眼睛吶。”
威尔金斯大笑:
“那倒是。”
说完,他又从戒指中取出两本书扔给了林克。
一本是《虫蜕覆皮製作手记》。
另一本则是史学书《惩戒之殤》。
“这本虫蜕手记,是我高级学徒时期自研的一种护体傀儡,我上次见你虽有邪能聚变这种威力不错的攻击向巫术,但却只有能量屏障护身。这道傀儡,能弥补你防御上的不足。”
林克眼睛一亮,躬身道:“谢谢老师。”
威尔金斯摆摆手,指著《惩戒之殤》道:
“这本则是惩戒之地的歷史详解,有空的时候就看看,多了解一下歷史,没坏处。”
林克点头称是。
威尔金斯拄著拐杖起身:
“我就不手把手教你了,自己慢慢琢磨吧,以你的领悟能力,我相信很快就能造出来。”
说罢,他笑了笑,推开门离开。
林克目送他没入走廊深处。
许久,林克关上门,將《虫蜕覆皮製作手记》,简单看了一遍。
大致內容,就是製造一种能覆在体表的躯壳,能抵御巫术的攻击。
所需材料相当复杂,不过刚刚威尔金斯送的材料中,似乎都包含了。
林克並没有著急学习这本手记,转而拿起《惩戒之殤》,津津有味看了起来。
...
...
接下来的好一段时间,林克的日子三点一线。
上午上课、下午学习《虫蜕覆皮製作手记》,晚上则观看惩戒之地的恢弘歷史《惩戒之殤》。
而这期间,终於有人成为初级学徒。
不出所料,正是哈尔维。
当完善构造了检测用的模型后,他就离开了准学徒的区域,再没来上过课。
当然,林克知道这傢伙绝不仅仅是初级学徒。
只不过和他一样,都在隱藏实力,且对方隱藏的更多而已。
林克不清楚他隱藏自身的目的。
但对方既然把自己空气,林克当然也不可能去作死试探。
保持著猥琐发育的想法,林克度过了一天又一天。
直到这一日的下午。
波莉找到了林克,將身上最有价值的东西全部交给了他,包括学分、菌菇,还有一些材料。
虽然对方什么都没说,但从这反常的表现,以及她头上【视死如归】的標籤来看,林克知道对方要做什么了——找弗兰迪復仇。
按照学院的规矩,成为初级学徒后,虽然同样不限制同级竞爭,但却会彻查所有死亡事件,一旦发现,就是偿命。
不像准学徒,死了就死了,压根没人去调查。
林克猜测,波莉很可能是担心无法在正式学徒期间,毫无痕跡的解决弗兰迪,並躲过学院的调查。
所以,她要在弗兰迪没成为正式学徒前,完成復仇。
念及此处,林克想到波莉平日里,对待自己的种种,还是不忍心这小姑娘出现任何意外。
於是当天傍晚,林克喝下一瓶草地蛇魔药,並將衣服涂抹,直至完全隱身后,便悄无声息的摸到了弗兰迪的实验室。
这傢伙正坐在羊毛毯上冥想,很是专注。
正当林克准备唤出几只飞鸟,將对方打个半死,然后留给波莉解决时。
弗兰迪忽然睁开眼道:
“你果然来了么...”
林克动作一滯。
而弗兰迪像是感应到了什么,看向林克的位置,幽幽一嘆:
“波莉,你为何紧咬著我不放呢?你的家人,非我所杀,而且我早已脱离猩红兄弟会,这笔帐怎么也不应该算在我的头上。”
林克眼角微微一抽。
妈的。
他以为对方认出自己来了。
但眼下来看,显然是草地蛇魔药的效果太次,被对方的精神力感应到了。
只不过弗兰迪不知道具体模样,误以为他是波莉。
林克心鬆一口气,没说话。
弗兰迪则始终盯著林克的位置,嘆气道:
“波莉,你走吧,我现在已经是正式学徒了,你不是我的对手。”
林克挑眉。
哟,这杀人如麻的流浪骑士已经成为正式学徒,竟还放过波莉?
他露出玩昧的笑容。
而弗兰迪皱了皱眉,感应著前方那道一动不动的影子:
“你確定不走么?我现在杀你,可是如同宰鸡般容易。”
林克依旧不动。
弗兰迪脸色逐渐难看起来:
“我再说最后一遍,赶紧离开,从此往后我们两个没有瓜葛,否则...”
他抬起手,手中一个蓝色球体缓缓凝聚。
『西瓜大小的能量球么...確实是正式学徒的水平了。』林克挑眉,心里同时庆幸,还好自己来了。
否则真让波莉来,和送死没什么区別。
正当林克准备放出几个飞鸟,招呼一下弗兰迪时。
弗兰迪手中的能量球,却忽然散去。
林克微微一怔。
只见弗兰迪阴沉著脸,盯著林克模糊的影子,气急败坏的大骂:
“好吧!你这该死的女人,我都忍让到如此程度,你却丝毫不领情,就当我欠你的好了!”
说罢,他指了指自己的胸口,沉声说道:
“来!用你的能量球攻击我!倘若我死了,那就是死了;倘若我没死,你以后就绝不许来找我麻烦!”
林克面色古怪,一时不太明白弗兰迪的脑迴路。
这傢伙脑子出毛病了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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