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若是能因此让萧破军和陆衍搭上关係，倒也算值得。

……

日落月升，转眼便已入夜。

“娘亲，我们要不要去问问？”

在院子里枯坐了一整天，萧破军早已按捺不住。

“再等等吧。”

柳玥虽然也有点焦急，但还是耐著性子继续等待。

“可……”

萧破军正要说些什么，屋內突然传出动静，顿时吸引了两人的注意。

只见得陆衍自屋內走出，脸色凝重。

这是失败了？

柳玥心中咯噔了一下，但还是堆出笑意迎了上去。

“抱歉，炼製过程中出了点意外，只成了两炉。”

“陆大哥无须在意，炼丹本就是……等等，陆大哥你刚刚说什么？”

“你成了两炉？”

柳玥一脸难以置信，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。

陆衍嘆了口气，满脸惭愧，將一个瓷瓶交给柳玥，里面赫然装著五颗玉髓丹。

“本想著第三炉能不能提升一下品质，不承想在最后关头功亏一簣。”

“让柳师妹见笑了。

陆衍这话並非故作谦虚。

为了確保成丹率，他在镜中世界演练了数十遍，这才开炉炼丹。

只是他接连尝试了三炉，却都没能再炼製出精品玉髓丹，甚至还因此炼废了一炉。

果然，当初那颗精品玉髓丹只是妙手偶得，他的真实炼丹技艺还差了许多。

想想也是，玉髓丹乃是上品丹药，若是他能稳定炼製出精品品质，那他距离二阶丹师也不远了。

还是得多练才行。

陆衍这边在自我反思，而柳玥看向陆衍的眼神却是发生了细微的变化。

三炉成功两炉，如此夸张的成丹率，她这位陆大哥在炼丹上的造诣怕是远远超出了她的想像。

之前准备的报酬怕是有点不够看了。

“陆大哥谦虚了，一天之內炼出五颗玉髓丹，这可不是一般丹师做得到的。”

柳玥满脸笑意，道：“至於报酬，不知道陆大哥有什么想要的，小妹定会全力將其找来。”

“报酬我已经收到了，柳师妹无须如此。”

陆衍摆摆手，婉拒了柳玥的好意。

他自然清楚五颗玉髓丹的价值，別说回本，只要柳玥操作得当，如意阁就能多出五名链气后期修士。

但此次药材皆是由柳玥准备，他只是负责炼製，五百灵石的报酬已是不少，再多要便是他欠如意阁的人情了。

“……是小妹矫情了。”

柳玥见状也不纠缠，小心地將那瓶玉髓丹收好。

“天色不早，那小妹也不打扰陆大哥休息了，待明日再来拜访。”

柳玥朝陆衍拱了拱手，而一旁萧破军也是跟著一起行礼。

这一次，萧破军的態度明显变得恭敬了不少。

他只是傲，不是傻。

若说之前还在质疑陆衍的炼丹水平，那么现在就是彻底服气了。

以陆衍这般炼丹造诣，只要放出风声，有的是人前来示好。

以他们如意阁如今的体量，根本没资格在他面前傲。

至於他在凡俗的身份，就更不值得一提了。

“好。”

陆衍微微頷首，示意等在门外的杂役带两人下去休息。

林家在棲霞谷外有专门招待访客的庄园，王富贵在离开前就已经安排好，自然不用他操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