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真是一个懂得关心女人的人。张沂真诚地说,和你在一起,真的很舒服。
『舒服?』沙器的嘴角勾起一抹微笑,眼神中带著几分玩味。
是,享受在你的周到、细心和耐心的关怀下,还能不舒服么!
你这么快就得到了龙经理的真传?可別让人告你侵权啊!沙器打趣著。
『好啊,那我就欣然应诉。』张沂站起身,步伐轻盈地走向窗边,脸上洋溢著自信的笑容。窗户对著的就是五山。盛夏的五山还看不出其万种的风情和重叠的美丽,可那满山的鬱鬱葱葱,连绵不绝的绿色,依然是愉悦了眼睛,也博大了胸怀。
『看见山腰那个小屋子了吗?』沙器悄无声息地站在张沂身后,张沂隱约能感受到他身体散发出的温暖,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渴望,希望他能给自己一个温暖的拥抱。她不是一个喜欢激情的女人,可是,在某些特殊的环境,和自己喜欢的男人发生一些肌肤上的接触,她並不觉得有什么不妥,那仅仅是情不自禁,完全不需要用世俗的累罪,以理智的名义来割断相互激情的上演。等到机会错过,却要责怪,都是环境惹的祸。
是的,我看见了,很小的。张沂看见在树木掩映的山腰有一个褐色的小屋子,像一个孤零零的守望者。
我每年来都要住在那,那是一个看山人的房子。沙器说。
不觉得孤单吗?我怕不行。张沂双手扶著窗框,微风徐徐地吹进她的胸膛。她立刻觉得神清气爽起来,內心里隱秘的物质在快速地分泌,以至於她能清晰感受到一股炽热的力量在体內涌动,急切地寻找著释放的出口或引领的方向。
享受孤独和內心孤独不是一种境界,环境造成的孤独会使人迸发更原始的激情,更充分地调动人的所有的生理和心理上的原动力,而当你彻底征服了孤独,转而以享受的心態去拥抱它时,孤独便已不復存在。你想,一个把孤独都打败了的人,还有什么更值得他在乎的呢?沙器说著,脸上始终展示著温和的从容,像一个隱者,更像一个智者。
你有很多奇怪的地方。张沂转过身,几乎可以碰到沙器的胸膛。他们都没有对突然缩小的距离而產生心理上的压力,反而觉得只有这样的距离才是一个恰到好处,或者是一个適宜於把谈话在心灵的层面展开的距离。
沙器微微低著头,张沂则轻仰著脸,沙器的目光依然是如此恬淡。
我很奇怪?有比如吗?沙器微笑著问,张沂能闻到沙器身上阵阵的充满诱惑力的男人的体味,那是令女人神迷的气味。
张沂抿著嘴,快速地展开一朵笑。她心头突然划过了高非明,她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想起一个警察,一个她看来並不非常出色的警察,只是被一系列谋杀案困在一个牢笼里挣扎的警察。而且是如此的不合时宜。张沂的心里藏著一丝不悦。没等张沂回答,沙器突然说:你是不是想起了我们话题之外的事情?
是吗?张沂吃惊於沙器的洞察力,太可怕了,连她心头的那么一丝连她自己都不在意的变化都逃不过他的眼睛,因此,她突然就没了继续交谈的念头。
此时,路路推开虚关著的门,看见几乎抱在一起的张沂和沙器,连忙捂著眼睛,夸张地说,对不起,请继续。並做出关门状。
张沂和沙器没有在意路路的夸张,自然分开后,跟著路路出来,换了运动衣的鲁大地已经在外面开始活动身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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像真的一样。张沂看著鲁大地说。
眾人大笑。鲁大地不知所以。
龙泉山庄。
爬到山腰,鲁大地便已经直不起腰来,只有出气的力气,歪坐在粗大的树下,满头汗水。
有点显了吧,你。路路心疼地给鲁大地擦著汗。
还不是你刚才闹的。鲁大地揉著腰抱怨道,女人嘛,不怕要,就怕要个不停。
你说什么呀!路路红著脸,用矿泉水瓶子打向鲁大地,揶揄道:偷了鱼吃还嫌腥。
张沂和沙器假装没听见,对於这种成人间的话,沙器和张沂早已经见怪不怪。
走吧,到我的別墅小憩片刻。沙器指著不远的屋子。
什么?你的別墅。路路惊讶地感嘆道,如今的大学教授竟然如此富足。
那是守林人的,不过,要是你喜欢,大地立刻就能给你买下来。沙器拉起鲁大地。
那是,甭说一小房子,就这山,拿之也不在话下。鲁大地从不对自己多有钱而矫情,有就是有,没有就是没有。他的指导思想是,只有不讳谈自己,才能够无限地创造自己。
守林人的房子不大,30平方米左右,也还算乾净。一张由木头搭建的大床宽敞结实,足以容纳三五人,其上铺著光滑柔润的樺树皮,触感细腻如同绸缎。
一个小小的灶台,一锅一盆,生活设施很简陋。
路路和张沂都感到格外的新奇和亲近。女人向来如此,对於浪漫的无限度地张扬,是她们显露可爱的方式之一。
这里简直就是人间仙境。大地,咱们不如就住下吧。路路嘟著嘴,撒娇地说道。
好。我先躺一下。鲁大地是真累了,躺在床上,就像一堆肥肉。
沙器不知道从哪里找出几个同样用樺树皮做的碗,从外边舀了水给大家。
正宗的山泉,常喝养胃治病。沙器一边喝一边说。
水很凉,绵滑清爽,鲁大地竟然连喝了三碗。张沂品尝著,说,鲁大地应该把这个山泉水开发成商品,就像农夫山泉,卖水挣钱更快。
路路由衷地夸讚张沂的奇思妙想,却未曾料到,一旁的鲁大地早已抵挡不住困意,发出了轻微的鼾声。
一歇脚,累就来了,閒聊了一会儿,路路也依偎上了床,很快就和鲁大地睡著了。张沂和沙器看了一会儿风景,也觉睏倦袭来。
打个盹吧。沙器建议。张沂便靠著路仄歪著打盹。沙器则坐在很大的藤椅里,正好能看见山下,很快也打起了轻微的鼾声。
夕阳早已悄然隱没於山峦之后,山里的夜幕似乎总比外界来得更早一些,唯有头顶的天空还残留著几抹余暉,然而,蜿蜒的山路却已在朦朧中变得模糊不清。此时,一个矫健的身影正沿山路疾行,看他飞奔的步態,不是受过专业的训练,也一定是长期在山路上行走的人,很快那个影子便消失得无影无踪。
山风渐起,山舞悄生,山林掩隱著一团化不开的幽暗里。
不知是谁先醒过来,在沉沉的黑暗里惊呼著一声。
睡在藤椅里的沙器呼地站起来,急忙问:怎么了。
床上的三个人看著幽暗里的沙器高大的身影,紧张地说:没事,没事。
沙器快速地点燃蜡烛,橘红的光,照著惊愣的几个人,隨即爆发了哈哈地大笑。已经缓过了精神的鲁大地竟然慨然道:山中方一日,世上已千年。
几点了。张沂问。我们怎么睡了这么久,张沂觉得很奇怪。
都是洒家的错。鲁大地下了床,又活动起身体,自言自语道,可谓是上山容易下山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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