返回第29章 高非明辗转反侧,脑海中案件线索如乱麻般交  如影随行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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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子牙:你还没有令我失望,好好干吧,伙计!

姜子牙倏地消失。高非明的电话隨即响起。

他如鬼魅般消失,我们如同盲人摸象,完全失去了他的踪跡。皮德的声音因焦急而略显颤抖。

怎么会找不到?难道他没有留下任何电子地址吗?

有,可是他一定是盗用了別人的地址。

你怎么知道?

那是一个远在云南的地址,他不可能在云南。

高非明耳畔迴响著电话里隱约的噝噝声,姜子牙那沉稳有力的声音在他脑海中不断盘旋,挥之不去。

高组,你在听吗?皮德问。

哦,我在。高非明突然说,你立即把五个死者身上的伤口照片扫描进去。我立即到。高非明掛了电话,急匆匆地下楼。

黑暗里苏汶闭著的眼睛,流出了一滴眼泪。

重案组办公室。

皮德全神贯注地盯著电脑屏幕,滑鼠在五个被害人身体被切割的照片上来回滑动,那些边界模糊、形状不规则的图片似乎隱藏著某种不易察觉的线索。

打开我给你的那个《死亡游戏》。高非明拉了把椅子,坐在皮德的身边。

屏幕上的界面仿佛被迷雾笼罩,层次与边界模糊不清,皮德无力地靠在椅背上,眼神中透露出无奈与困惑,直视著高非明。

你別看我啊。高非明说,把五个图片往里面贴。

皮德粘起一张图片,由於图片和游戏提供的界面太不相符,图片的尺寸太大。皮德在电脑上做著修剪。

別往下剪,按比例缩小。高非明指导著。

图片虽已被精心调整至比例完美,却仍固执地不愿融入游戏界面,无论他们如何摆弄,那抹刺目的红色错误標誌始终如影隨形,如同在无声地嘲讽他们的无力。然后猛地飞出一只奇怪的动物,张著血盆大嘴,把一个赤裸的女人,吞到肚子里,嘴角流著鲜血,恐怖地怪叫。

那个动物的突然出现,嚇了高非明和皮德一跳。皮德低声自语,眼神闪烁不定:'这场景,宛如莫扎特笔下的幽灵穿越时空而来,別有一番诡异的趣味。'

高非明拄著下巴,盯著屏幕。

皮德重复著把五张图片都按比例缩小,挨个地重试,每次都出现那个怪兽。皮德虽略感沮丧,但兴趣依旧不减,他猛然意识到,这绝非一款寻常的游戏,倘若图案有所不同,那些图案或许同样与死亡有著千丝万缕的联繫。相反,如果这些图片是正確的,而不能符合他设定的程序,也仅仅是一个排列组合的问题,只是还不知道到底要多少张图片才能满足这个游戏,因此,排列组合也无法实现。

你觉得与谋杀案有关?皮德看著高非明。

他知道我是谁,至少他知道我是警察?

什么?一个网友知道你是警察?皮德很吃惊。

所以我觉得他的游戏最少是与谋杀案有关,即便他不是罪犯,也一定是一个很重要的知情者。高非明说。

离奇。皮德问,难道你在以往的聊天里,没有不小心透露你的身份?

高非明把一个磁碟递给皮德,说,这是几次聊天的记录,你可以分析一下。

皮德谨慎地將磁碟插入电脑,屏幕瞬间亮起,他飞快地滑动滑鼠,细细审视著聊天记录,但字里行间仿佛笼罩著一层迷雾,让人无法捕捉到对话双方的真实身份。

从你们的几次聊天看,他好像早就认识或知道你,而且故意在等你。皮德说。

是,我越来越觉得他就在我们的身边,能够看见我们的一举一动。

他……会不会是我们內部的人呢?皮德深思著。

不会。除非是你。高非明盯著皮德。不然没有这么好的电脑高手。

那么,或许答案就藏在两个地方之中。皮德的眼神倏地变得锐利,如同鹰隼般犀利,仿佛能洞察一切迷雾背后的真相。

哪儿?

北方大学与鸡鸭街。

暮色像浓稠的墨汁,缓缓浸透北方大学周边的街巷,鸡鸭街霓虹灯渐次亮起,將曖昧的光晕投在斑驳的墙面上。高非明站在贴满泛黄便签的白板前,指尖无意识摩挲著钢笔帽,墙上“北大弒母案”的標题被红蓝记號笔反覆圈画,墨跡层层叠叠,仿佛案件本身盘根错节的线索。

“暂时別被这诡异的『游戏』牵著鼻子走。”他突然转身,目光扫过皮德紧蹙的眉峰,“你再深挖细节。任何游戏都有规则,死者身上提取的图片,必然是破局关键。”话音未落,喉结微微滚动,“但我忧虑,这或许仅是场蓄谋已久的恶作剧,由报纸电视的碎片拼凑而成,意在戏弄我们。”

皮德推了推下滑的眼镜,镜片闪过冷光:“那我们的侦查方向就全乱了。”他反覆摩挲著案件卷宗,纸张边缘起毛,透露出无数次翻阅的辛勤。

“所以调查范围暂时別扩大。”高非明猛地抓起马克笔,在白板上重重划下箭头,墨水溅落在『游戏规则』四字周围,“死磕这个『游戏』,哪怕挖出蛛丝马跡,都能扭转局面。”

办公室的门“吱呀”被推开,老柴拖著沉重的步伐踏入,布满血丝的眼睛凹陷在青灰色的眼窝里,制服第二颗纽扣歪歪斜斜扣在扣眼里。他將牛皮纸文件袋『啪』地摔在桌上,袋角掛著未乾的咖啡渍,“二位这黑眼圈,跟我半斤八两啊。”

高非明抽出报告,纸页摩擦声在寂静的办公室格外刺耳。老柴扯松领带,喉结上下滚动:“张强的精液和死者齐齐体內的完全吻合,强姦板上钉钉。但现场阴毛……”他突然噤声,喉结剧烈颤动,“dna和张强不匹配。”

“果然还有漏网之鱼。”高非明將钢笔狠狠戳在地图上鸡鸭街的位置,笔尖几乎要穿透纸张,“加大审讯力度,攻心为上,测谎仪隨时待命。”

“测过了,数值平稳得像死水。”老柴掏出皱巴巴的烟盒,发现已空,烦躁地將之揉成一团,嘟囔道:“张强那小子,不像是在撒谎。”

白炽灯突然滋啦闪烁,投下忽明忽暗的阴影。高非明捏著报告的手指关节发白:“换言之,张强施暴之际,现场尚有第三人存在。待其逃离后,此人或许出於变態心理,故意留下阴毛……亦或是,猥褻之后,为灭口而行凶。”

皮德突然插话,声音中带著一丝迟疑:“莫非齐齐那晚,曾与旁人有过肌肤之亲?鸡鸭街的嫖客,多少都懂些防护措施,不似张强那般鲁莽。”他边说边翻动现场照片,齐齐遇害的小巷在照片里阴森昏暗,墙角堆著几个腐烂的纸箱。

“有道理。”高非明走到窗边,看著楼下鸡鸭街闪烁的霓虹招牌,“如果是这样,交易地点肯定在户外。”他转身时,身后的白板映出他消瘦的轮廓,和密密麻麻的线索交织成网,“只有站立姿势,才可能让阴毛意外留在死者身上。”

皮德推了推眼镜,镜片后的眼神充满疑惑:“躺著不是更容易?”

“如果是躺著,”高非明抓起现场照片,指尖点在齐齐衣物褶皱处,“她身上应该沾著泥土、草屑。车里空间狭小,阴毛残留概率更高,而且就算戴了保险套,女性分泌物也会留下痕跡——但这些都没有。”他猛地一挥手,將照片狠狠地摔在桌面上,那声响如同惊雷,震得桌上水杯中的水波荡漾开来,一圈圈细腻的涟漪在平静的水面上缓缓铺展,“最大可能是,张强走后有人对著尸体自慰;其次,齐齐遇害前和陌生男人在户外有过非典型性接触——比如变態的手淫行为。”

“皮德,通知淳于北,重点查黑猫夜总会。”高非明在白板上写下“时间线”三个大字,笔触凌厉,强调了案件侦破中时间线的重要性。“从齐齐和朋友分开的那一刻起,到张强发现尸体的那一刻止,每一个细节都至关重要,不容忽视。老柴,继续深入审讯张强。儘管他通过了测谎,但作为关键人物,他必然还有未完全透露的秘密。”他突然压低声音,“而且从现有线索看,齐齐的死恐怕和许丽男友的案子有千丝万缕的联繫。”

老柴的双眼猛地一亮,仿佛被某种灵感点燃,他迅速伸出大手,一把抓起桌上的钢笔,笔尖在纸上飞快地跳跃,记录下每一个可能的关键信息:“那这案子可以併案侦查?”

“高非明合上文件夹,金属扣碰撞声清脆如枪响,『齐齐或许就是解开连环案的钥匙。』根据案件性质相同或相似、犯罪嫌疑人相同或有联繫、案件有关联性等特定条件,决定併案处理。”高非明合上文件夹,金属扣碰撞声清脆如枪响,“齐齐或许就是解开连环案的钥匙。”窗外,一阵狂风猛然捲起,带著鸡鸭街的喧囂与嘈杂,如同一股无形的力量,悄然渗透进办公室,为这紧张的氛围增添了几分不安与动盪,仿佛预示著这场刑侦较量才刚刚开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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