返回第53章 你不是人物,可你比人物更重要  如影随行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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嘿,你还有心思看书呢?梁雨杨摇下车窗问道。

我是来查北方大学的建筑档案的,老於喝多了,居然睡著了。我就顺便跟你打个招呼吧。高非明扬了扬手中的档案说道。

这个老於。梁雨杨看了一眼高非明手里的档案,嗔怪著老於,得了,我正找你有事。

那你就別客气了,我还真不知道怎么感谢你呢!高非明笑道。

別把那点小事当泰山了,上车。梁雨杨给高非明打开车门。

还是好车啊,坐著就是舒服。高非明由衷道。

这算啥,等我当了一把手,我保证给你整一辆。梁雨杨认真地说。

別介,我这小脑袋可不结实,承受不住。高非明认真得好像梁雨杨已经给了他一辆车般。

就你认真,我就不可以把公车借给你单位吗?梁雨杨点化著高非明,其实你们公安局大多数人都是那样。

可我不行。高非明笑著,还是那句话好啊,喝凉酒,赃钱,终究是个病。

得了,不和你说这些。梁雨杨正色说,非明,我今天晚上要宴请几个市里的主要领导,事关我一周后的考核,你能不能帮我一把。

我?高非明一脸疑惑地问,我这小警察一个,市长都不认识,能怎么帮你啊?

帮我支个门面。梁雨杨盯著高非明。

我这级別,恐怕……高非明心里清楚,自己这副处级干部的身份,实在是上不了台面。

你错了。你的级別和身份,正是我现在最需要的,也是我能在几个竞爭对手中脱颖而出的关键。梁雨杨自信满满地说道。

是吗?高非明越听越糊涂,难道我还有那样的作用,难道我真的是个人物了?

你不是人物,可你比人物更重要。梁雨杨兴高采烈地说,现在考核干部,不仅要考核你的能力和水平,还要考核你的社会性,其中最重要的就是要和你的朋友们谈话,你必须在本行业和其他行业各找3个朋友,而且是要副处级以上。你知道,我的朋友除了在教育界,其他部门真的很少,即便是有几个,有不符合副处级的要求,而且我也不放心他们。

哦!高非明有些明白了。那我必须得陪你去吃饭嘍。

不仅是必须,而且是我求你。况且你在市里名声赫赫,试想,一个未来可能成为大学校长的朋友,既是职业刑事警察,又专攻犯罪心理,与他们那些只认识厂长、经理的圈子相比,无疑在社会层次上更胜一筹。梁雨杨因自信而神采飞扬。

我得去换身衣服,毕竟他们都是市领导。高非明提议道。

算了,时间紧迫,我就说你是被我临时从案发现场拽回来的。

行。高非明儘管晚上要部署案情,可是,涉及梁雨杨前途的大事他还是需要帮助,何况时间也並不会很晚,毕竟那只是政治上的应酬。

阳明小区。

令高非明始料不及的是,那顿饭並不是以考核梁雨杨为主角,他反而成了中心。几个市委组织部的领导不仅对他十分熟悉,而且是爭著要和他做朋友,那么酒桌上最有力度的媒介,酒也便发挥了巨大的作用。

男人同样渴望得到认可和讚扬,对高非明而言,这无疑是第一次与如此多的市级领导开怀共饮,彼此间勾肩搭背,亲如兄弟。当然他更看到了梁雨杨的实力,说是他们来考核梁雨杨,倒不如说是他们朋友在一起聚会,而且他们之间的交谈,简直就像是他在重案组里一样。

因为对梁雨杨的佩服,因为受到领导们的认可,高非明竟然喝醉了。他忘记了到底喝了多少酒,更忘记了自己是怎么回的家,而更让他难以相信的是,张沂竟然坐在他的身边。张沂的拿著冷毛巾的手正在他的头上敷著毛巾。

高非明静静地躺著,在他说话前他需要搜索一下记忆。

张沂微笑著看著高非明,柔声问:你忘记了我是怎么来的吗?

高非明点头。他的脑袋裂开一般疼。

我是响应你的召唤而来的。张沂轻声说道。

我……高非明的嘴被张沂的手堵住。

先不要说话。张沂把水和一片阿司匹林递给高非明,看著高非明把药吃了。

你怎么要喝那么多的酒,一直和我兴奋地说话。

是吗?高非明费力地坐起身,倚靠在床头,全身软绵绵的,毫无力气,疑惑地问道:『我究竟是怎么把你叫来的?』

当然是打电话啦,你当时就像个任性的孩子。张沂忍不住呵呵笑出了声。

对不起。高非明不好意思直视张沂,他实在想不起来自己怎么会给张沂打电话,又到底和张沂说了什么,看来真的是难喝多失態啊。

我很少这样。高非明说。

有一次难道不好吗?

可……我不该麻烦你。

你也帮过我啊,算我们扯平哦。张沂不禁想起了自己喝醉的那次,其实男人和女人一样,在喝醉的时候,都是无助的、悽惶的、需要一只肩膀或一只手臂的。

张沂说话的时候,竟是拉著高非明的手。那纤细幽微、凉滑似水、柔软如玉的手让高非明感到格外的熨贴,就像儿时被妈妈抚摸著一样,再没有寒冷、惊慌和害怕。他真的想把张沂的手放在嘴边,哪怕只是让嘴唇感受一下她的柔软,可是,已经清醒的他立即抽出了自己的手,並摇晃著下床。

实在对不起,我送你回去吧。高非明慌忙翻找皮包,却发现它竟不翼而飞。

你看见了我的皮包吗?高非明有一丝不祥的预感,因为他从档案馆的档案就在皮包里。

没有。我来的时候,你在楼下站著。你说你就是要在楼下等我,我没看见你有皮包,你只是拿著电话和钥匙。

高非明急忙找出手电筒,脚步踉蹌地摸索著下楼。

你要干吗?张沂在后面紧跟出来,担心地问。

找皮包。高非明回答。

已经凌晨,天开始下著露水,一丝寒冷袭向高非明,他不禁打了一个寒战。

不要找了,你会著凉的。张沂关切地说。

不,那里面有重要的文件。高非明沿著草坪寻找。张沂立即返回楼上,找了一件长衣,拿起自己的东西,再次下楼。

他们沿著小区一直找,可是,连个影子也没有,高非明想起了梁雨杨,会不会落在梁雨杨的车上,因为一定是梁雨杨送他回来的。

把电话给我。高非明接过张沂的电话,很快梁雨杨就接了电话,从声音上判断,梁雨杨也还醉著。

雨杨,是你送我回来的吗?高非明开口便觉头痛欲裂,如同针扎。

不是,是你自己走的。你坚决不参加我们后续的活动,小妹她可失落了。梁雨杨还有酒劲呢。

雨杨,我问你,我的档案在没在你的车上。

档案?你说的是哪份档案?

就是我借你们学校的。

没有,你当时非要拿走。再说那玩意儿也没什么用,没丟我都想处理了。梁雨杨说著竟打起了鼾声,高非明关了电话。

站在潮湿的凌晨里,脑海里一片茫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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