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!就这么办!立刻联繫居间惠队长,让她务必……尽最大的努力,劝说苏启留下!”泽井总监当机立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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夕阳的余暉透过窗户,在苏启那间略显空旷的办公室內投下长长的影子,他正在有条不紊地整理著最后一些个人物品,神情平静,仿佛几天前那场会议上的激烈爭执与他没有一点关係。
“咚咚咚。”敲门声响起。
“请进。”苏启头也不抬地说道。
门开了,走进来的是一身guts制服,英姿颯爽的居间惠队长。
“苏博士。”居间惠的声音温和而沉静,一如她往常给人的印象。
苏启停下了手中的动作,转过身,看著这位他为数不多抱有好感的tpc同僚,微微頷首:“居间队长,有事吗?”
“我……是代表泽井总监和吉冈参谋长来的。”居间惠深吸一口气,儘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平和,“他们希望我能……劝说你,重新考虑一下辞职的决定。”
“居间惠队长,如果是为了劝我留下,那恐怕要让您失望了。”苏启平静的说道,脸上看不出任何波澜。
“苏博士,我知道,上次会议上的事情让你很失望,但是……tpc毕竟是你倾注了那么多心血的地方,这里有你需要的研究资源,也有……关心你、敬佩你的人。”
苏启沉默了片刻,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,最终化为一声轻轻的嘆息:“居间惠队长,感谢你的关心。但是,有些事情,並非人力所能强求。tpc很好,它拥有著我完成许多研究所需要的一切物质基础,除了……一颗敢於正视未来,敢於承担风险,敢於打破常规的决心。”
“可是,苏博士,您提出的那个『eva计划』,其潜在的风险確实……”居间惠试图从理性的角度进行解释和劝说。
“风险?”苏启打断了她,目光陡然变得锐利起来,他凝视著居间惠的眼睛,一字一句地说道:“队长,有枪不用,和没有枪,是两回事!”
“eva计划的確充满了未知与危险,这一点我从不否认,但它至少给了我们一个选择的权利!一个在绝境中,用自己的双手去搏取一线生机的权利!而不是像现在这样,只能被动地等待,被动地承受,被动地祈祷!”
“我们……我们应该相信迪迦奥特曼。”居间惠的声音有些艰涩,她试图用人类目前最大的精神依仗和现实依靠,来继续劝说苏启。
“相信?”苏启的嘴角勾起一抹带著些许嘲弄的弧度,“队长,相信这个词本身就充满了太多主观唯心的色彩,很可惜,我是一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,而且我並非不相信迪迦,我相信他是真心为守护人类而战,我也由衷的敬佩他的勇气与力量,但我更清楚,他不是无敌的,他也会受伤,他也会疲惫,他甚至……也有可能失败,把未来全部赌在迪迦身上,这在我看来,不是信任,而是极端的愚蠢和不负责任。”
他顿了顿,语气恢復了最初的平静:“道不同,不相为谋,我已经累了,不想再进行无谓的爭辩和徒劳的等待。”
居间惠队长看著眼前这个眼中燃烧著不屈火焰、思想却又偏执到近乎疯狂的年轻天才,一时间竟有些语塞。
她能感受到苏启话语中那股强烈的危机感和对人类命运的深切忧虑,但eva计划所潜藏的巨大风险,也让她无法完全认同。
居间惠看著苏启那双深邃而坚定的眼眸,知道自己无论再说什么,恐怕都难以动摇他的决心了。
她轻轻嘆了口气,带著一丝遗憾和无奈说道:“苏博士,我尊重你的选择。但无论如何,我还是希望你能知道,tpc……或者说,至少我个人,永远都会铭记你为人类和平所做出的卓越贡献。”
“谢谢你,居间队长。”苏启的语气也柔和了一些,“也请你……在未来的战斗中,务必多加保重。”
居间惠最终还是带著沉重的心情离开了,她將与苏启的谈话內容如实地匯报给了泽井总监和吉冈参谋长。
泽井总监听完匯报后,久久不语,脸上的皱纹似乎又深了几分。
他是真的不想,也不甘心,就这样放走苏启这样潜力无限的超级天才。
他甚至开始在內心深处隱隱地反思,自己当初在会议上的那个决定,是不是……真的太过保守?
就在他反覆权衡,甚至开始考虑是不是要动用一些更强硬的、超出常规的手段来“挽留”苏启,哪怕是將其暂时“保护性隔离”的时候,tpc內部的一个例行的、旨在促进各部门技术交流与成果分享的技术研討会上,一个如同平地惊雷般的重磅消息,突然毫无徵兆地传了出来。
tpc內部德高望重、享有崇高科学声誉的元老级科学家,八生博士,在经过了二十多年的研究后,他所主导的“麦格斯动力系统”项目,其原型机,终於完成了最后的调试与验证,正式宣告研发成功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