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也跟我来!当面对质!”
一行人气势汹汹,直奔吕布营帐。
帐內吕布正在卸甲,似乎刚回来不久。
丁原示意亲卫留在帐外,自己带著游天,直接掀帘而入!
“奉先!”
丁原声音带著威严,目光如炬,死死盯住吕布。
吕布卸甲动作一顿,声音低沉平稳,听不出波澜:
“义父前来,有何要事?”
“要事?”
丁原冷笑一声,踱步上前,目光扫过吕布案几上隨意摆放的佩剑。
他语气带著强烈的质问:“方才去了何处?见了何人?”
吕布沉默了一瞬,最后缓缓开口:
“义父,布先前在营外偶遇故人,敘敘旧罢了。”
“故人?敘旧?哼!”
丁原猛地提高声音,指著游天:
“此小卒亲眼所见,你见的故人是西凉走狗李肃!你敘的旧是高官厚禄,宝马美人!”
“奉先吾儿,你告诉为父,这是故人敘旧吗?!”
他將“吾儿”二字咬得极重,仿佛在提醒吕布的身份。
不待吕布开口,丁原又向前逼近一步,身上那股长期身居高位的压迫感展露无遗:
“为父待你不薄!收你为义子,授你兵权,予你荣华!”
“如今董卓老贼许你一点蝇头小利,你便意动?莫非忘了是谁將你提拔起来?!忘了你今日一切皆是为父所赐?!”
这番话说得义正辞严,但却充满了恩主姿態。
游天在一旁听得心惊胆颤。
他告诉丁原这事是为了让丁原留住吕布。
但现在这tm不像是在挽留,更像是在提醒吕布——你是我养的狗!
丁原老贼这不是要坏事吗?!
想到这儿,游天偷偷瞥向吕布。
只见吕布垂在身侧的手攥得死死的,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,发出轻微的『咔吧』声。
他低著头,阴影遮住了大半张脸,看不清表情,但整个营帐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,一股压抑到极致、即將爆发的戾气无声瀰漫开来。
那是一种被长期轻视、被当作工具的屈辱和愤怒!
坏!果然火上加油了!
丁原似乎也感到了这股寒意,但他却更怒了:
“怎么?无话可说了?奉先,你莫要忘了你的身份!离了为父,你不过一介武夫!董卓岂会真心待你?他不过是想利用你罢了......”
“义父!”吕布猛地抬头打断了丁原,语气中翻涌著被强行压抑的狂涛:
“孩儿已知,此事无需再提!若无他事,还请义父回吧,奉先要休息了。”
这逐客令下得毫不客气!
丁原脸色瞬间变得铁青,他死死盯著吕布,胸膛剧烈起伏。
但看著吕布那冰冷刺骨的眼神,他最终还是强压下了怒火。
“哼!望吾儿奉先,有自知之明!”
这声吾儿听起来非但毫无亲昵,还带著一种居高临下的掌控和被挑战权威的愤怒。
说完这话,丁原重重一甩袖袍,眼神阴鷙地扫过吕布,转身大步离去。
帐帘落下,隔绝了外面的世界。
帐內只剩下吕布和游天。
死一般的寂静。
吕布缓缓转过身,那双眼睛如同盯上猎物的猛兽,牢牢锁定了瑟瑟发抖、恨不得把自己缩进地缝里的游天。
游天一张脸皱成苦瓜样,还要努力挤出討好神色,看起来滑稽极了。
他现在觉得天塌了。
不是哥们儿,我踏马帮你做事儿,你走也不给我说一声?!!
呵~兄弟们,把吕布得罪得死死的又在他面前这种情况要怎么办?
在线等,挺急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