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猜?”
沈恩轻笑一声,手提流苏法杖,语气平静却带著几分自信,“智慧之试不过是思辨的游戏罢了。我抽到的是三个问题:什么东西越给予反而越多?这世界上有一种最强的魔法,却始终无法被施展。所有人都拥有但无人能掌控?”
紫袍学生皱眉:“这三个......不算简单吧?你怎么答的?关键是怎么解释的?”
沈恩不慌不忙,缓缓道:“第一个,『越给予反而越多』,我答的是『知识』......”
他转述一遍之前所答,强调这是贤者亚里士多德的理论,中庭一片寂静。
连几个灰袍监考法师都微微点头,显然对这番解释颇为认可。
只是他们压根不知道亚里士多德这个贤者是谁。
但能说出这种道理的话来。
那肯定是个贤者。
大贤者。
“第二个,『最强的魔法却无法施展』,我答『后悔』。”沈恩顿了顿,目光扫过人群,“魔法之道,强在改天换地......”
紫袍学生听完,眼神一凝,似乎想反驳,却找不到破绽。
“第三个,『所有人都拥有但无人能掌控』,我答『命运』,这命运——”
沈恩的声音渐高,带著一丝哲人的气度,又把之前自己回答话语转述一遍。
话音落下,中庭鸦雀无声。
许久,那个紫袍学生才低声道:“...有理。”
他退后一步,竟对明显比他矮一头的沈恩行了一礼,显然被彻底说服。
“嘶——!”
“这些话...我好像...悟了!”
“难怪这么快,这脑子...等等他才多大...简直是怪物!”
紫袍学生却並未退去,他抬起头,目光炯炯地盯著沈恩:“敢问阁下所说的亚里士多德、柏拉图、苏格拉底,这三位贤者是谁?他们又有什么著作,为什么...我都未曾听闻。”
此言一出,周围的嘈杂声瞬间安静下来,所有人都竖起耳朵,等待沈恩的回答。
毕竟,刚才那番哲学思辨虽震撼,却也留下了一个巨大的疑问——这些陌生的名字,究竟从何而来?
沈恩愣了一下。
这个世界显然没有这些古希腊哲学家的记载。
他得现编啊!
沈恩脑袋飞速运转。
“亚里士多德、柏拉图、苏格拉底啊...”
沈恩语气悠然,带著几分故作深沉,“据传,他们的名字早在魔女诞生之前便已名震四海,却只由一个隱秘学派的先贤传承下来,知者寥寥,世人罕闻。我更小的时候,曾受一位老者指点,偶然翻阅过他们的残卷,才略知一二。”
紫袍学生莫名兴奋:“隱秘学派?那他们的著作呢?你方才引用的那些话,又是出自何处?”
沈恩索性放开手脚,像是转述大贤者话语的小学生一般,侃侃而谈:“亚里士多德有言『教即学』,出自他的《形上学》,探討知识的本源与传播之道;柏拉图论『理念世界』,见於《理想国》,阐述真实与表象的分野;至於苏格拉底,他不著书,只以对话传道,『我知我无知』是他对命运与人性的终极叩问。这些残卷虽已散佚,但我曾默记於心,今日恰好用上了。”
奥术之塔不仅是帝国法师的聚集地。
更是帝国知识的殿堂。
这里孕育著帝国最负盛名的学府,吸引著无数求知者。
在这种地方,出现一群只为探究学识的傢伙很是常见。
甚至有一批人。
不学法术,只是为了在这座奥术之塔中求学。
而眼前这个紫袍学生,显然就是这样的人。
......
沈恩详细给他解释了一下刚才那三位贤者所说的话。
紫袍学生的眼睛越听越亮,神態越来越激动,仿佛听到了天籟之音。
待沈恩话音落下,他再也按捺不住,竟上前一步,郑重地弯腰行了一个师生礼仪,声音颤抖道:“还请阁下传我这三位大贤者的学识!”
鱼上鉤了。
周围的人呆住了。
眼前的画面实在太过滑稽。
一个紫袍的高年级学生,胸前別著三级法师徽章,身高足有一米八,竟对著一个不过十岁的小孩俯身行礼。
雪焰都在一旁都一脸古怪。
她知道这孩子八成是在说假话。
可她又很好奇,那所谓的三位大贤者是谁。
这孩子嘴里说出来的话,完全不像是装的啊!
沈恩一看周围这场面,连一些相当有地位的灰袍法师都注意到了他。
他就是要这个效果。
“首先...我真不是什么大师,”沈恩摇著头解释,“这些东西是我小时候听一个老者瞎讲的,我也就记了个大概。你要是真感兴趣,不如去帝国书院翻翻,也许能找到类似的学说?”
“帝国书院?”紫袍学生一愣,隨即苦笑,“帝国书院我翻过不下千卷,从未见过这三位贤者的名字。阁下若非得到真传,怎能如此信手拈来?我不信这是『瞎讲』!”
“吹牛,帝国书院那种地方你怎么可能隨便进去?”
“真的!我去过!里面的东西我都翻烂了!”
“......”
没想到还钓到一条大鱼。
“阁下,还请——!”
“停停停!”沈恩赶紧阻止他,“我真的就是个小孩子,你看我这牙齿,才开始换呢!”
紫袍学生明显没想到对方真是小孩!
还以为是什么法师阁下在装嫩呢。
可事已至此,他厚著脸皮也得顶上去。
“阁下年幼,却有此才华,就已是我的老师!”
“这...你太夸张了点吧。”
“老师!”
“真不是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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