凭藉现有的根基,何裕柱对未来的期待远不止这两千块钱存款。
他的目標是国家重工业,是民族復兴的强国之路!
……
回到家后,何裕柱迅速走向厨房,开始生火。
他先把买来的老母鸡处理好,又切了一块上好的五肉,抹上调料醃製备用。
婚后生活让他在饮食上更加讲究。
毕竟,昨晚谢颖琪也被折腾得很疲惫。
作为国术宗师的他体力充沛,自然也要注意谢颖琪的身体状况。
最近,雨水一直住在他家,这是何大清夫妇主动提出的,他们还盼著抱孙子呢。
夜深人静,吃过晚饭,何裕柱主动收拾碗筷並清洗乾净,然后爬上床。
躺在被窝里的谢颖琪感受到身边的温暖,忍不住探头一看,发现煤油灯还亮著,便轻轻责怪道:“柱子,灯还没关呢。”
何裕柱摸了摸鼻子,笑了笑,隔了两米远,轻轻吹了一口气,熄灭了灯火。
……
第二天清晨,何裕柱醒来,下意识看了看手錶。
七点半了,这两天確实挺累的,平时他六点多就能自然醒。
这时,他又闻到了白米粥的香气。
顺著视线望去,是谢颖琪在灶前忙碌的身影。
看到这一幕,何裕柱眼神中流露出几分无奈与宠溺。
他已经多次告诉谢颖琪不用这么早起床为他准备早餐,她这些天也很辛苦,而他身为国术宗师,身体素质应该比她强不少。
何裕柱迅速穿戴整齐,来到院子里,自然而然地接过了谢颖琪手中的活儿。“颖琪,你先回去休息吧,我来盯著就行,等粥熬好了我给你送过去。”
上午八点半,何裕柱准时到达304研究院。
入职后,安保人员已对他非常熟悉,他简单签到后便直接进入研究院。
將自行车停在1號研究大楼前,何裕柱正要上楼时,张兰教授手里拿著两个包子,快步朝大楼走来。“柱子,来得正好!昨天你应该对研究院很熟悉了吧?交给你的任务还记得吗?直接去实验大楼,项目组的人都到了,我也跟他们提过。”
张兰教授一如既往地乾脆利落。
听到这话,何裕柱点头应道:“好的,张教授,我这就过去。”
张兰匆匆点头,边吃包子边拿文件赶往办公室,边走边看,完全不耽误工作。
何裕柱习以为常,隨即转向实验大楼走去。
昨天他已经熟悉过研究院的环境,所以对路径並不陌生。
张兰提到的任务让何裕柱脑海中立刻浮现出具体內容。
研究院不同於普通的轧钢厂,后者主要是生產型工厂,需要基础工人和技术工人,工程师的角色相对次要。
而研究院则专注於研发,经常需要设计和主导项目。
何裕柱在清华负责的机械手錶项目与研究院的工作性质类似,这也是他能加入304研究院的原因之一。
张兰教授为他安排的第一个任务就是关於钢铁原料生產设备,这与轧钢厂的部分项目也有联繫。
当前,我国在钢铁等矿產资源的开採技术方面仍有不足,同时大型矿场的发现数量有限。
在这种情况下,提升钢材利用率显得尤为重要。
何裕柱负责的一项任务正是设计用於钢铁原料生產的炉具。
思绪间,他已经抵达实验大楼。
这里共有两座实验楼,內部开展的研究均属国內顶尖水平。
比如之前他协助轧钢厂改进的图纸,虽然对他而言不过是调整设计图,但应用於实际大规模生產中,则能显著提高经济效益。
进出大楼同样需要检查。
表明身份后,守卫虽经核实,仍以惊讶的目光目送他进入。“刚才那个人是谁啊?”
“看起来比我还年轻,资料上却標註他是六级研究员?”
“听说是张兰教授安排的某个项目成员,这次好像是与黄老合作。”
片刻后,何裕柱来到二楼,看到203號室的標识,確认无误。
他轻轻敲了敲门。
不久,门被打开,是一个扎著马尾辫的小姑娘,大概与他同龄。“您好,我是何裕柱,这里是张兰教授安排的项目吗?”
他礼貌的自我介绍。“你是何裕柱?”
小姑娘问。
实验室里传来声音:“小雨,先过来一下。”
声音洪亮有力,不一会儿,何裕柱就看见一位四十岁左右的中年男子走近。
他戴著眼镜,神情温和,给人一种平易近人的感觉。“何裕柱同志,您好,我是黄宗兴,这次项目由我协助您。”
提到助手的身份,黄宗兴的眼神扫向何裕柱。
他与何裕柱同样身为六级研究员,在张兰教授的计划下负责炉具研发项目。
然而,张兰教授已提前告知他,这次会有位年轻六级研究员担任主导,他作为助手。
当见到眼前这位何裕柱时,黄宗兴感到意外。
这年轻人看起来与自己的徒弟年纪相仿,真的具备六级研究员的能力吗?
听罢黄宗兴的介绍,何裕柱点头回应:“黄大哥好,我是何裕柱。
张教授安排的项目需要我们共同努力。”
步入实验室,何裕柱察觉到周围人的好奇目光,对此他早已习惯。
毕竟,与其他同级研究员相比,他的年龄差距明显。
於是,他没有多言,径直走向实验台。“不多赘述了,咱们直接进入正题吧。
我已经熟悉了相关资料,是否可以先谈谈我的想法?”
用实力消除疑虑是最好的方式。
何裕柱的表现让实验室眾人略感震动,黄宗兴也点头道:“何裕柱同志,请讲讲你的看法。”
儘管黄宗兴对张兰教授充满信心,但何裕柱年纪轻的事实摆在眼前。
科研领域仅靠声望是不够的。
对此,何裕柱表示认可,隨后將目光投向黑板上的数据和图纸。
他上前一步,拿起粉笔。“这次炉具优化项目,参考了多数钢铁厂处理矿石的设备,平均炼化率大约是40%,一些老旧炉具甚至连30%都难以维持。”
何裕柱刚开口,黄宗兴和在场的人都不自觉地点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