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样它就看不到那边了,应该会好点。”
“嗯。”孟閒点点头,眼神落在那团微微发抖的羽毛球上,眸色温沉。
“我有空给它配点止泻的药。”他说,“希望能挺过来。”
“它会没事的,”小林轻声说,“遇到您,运气已经很好了。”
【写到这里我希望读者记一下我们域名101??????.?????】
孟閒没说话,只是轻轻点了点头。他站在前台前望了一会儿,小鸚鵡终於安静了下来,感受到了远离危险的安全感,又重新缩成一团。
夜晚安静得能听见心跳的回声,孟閒的目光在那只幼小的生命身上停留良久,才缓缓移开。
保温箱里,小鸚鵡似乎感受到什么似的,发出一声细小的“啾”,声音细细的,像是轻轻撒下的一滴水。
孟閒低头看了它一眼,唇角不自觉地弯了起来。
確认完白头海雕的状况良好,孟閒在诊室站了一会儿,然后转身走向药柜,打开柜门,一排排標籤整齐的小药瓶排列在里面。
他指尖在瓶身上轻轻划过,停在一瓶用於治疗鸟类肠道炎症的止泻药前。
低头看了眼剂量说明,熟练地拧开瓶盖,倒出適量药粉,装进了一个密封小袋,又在旁边的抽屉里找出针管、餵药管、乾净的纱布、备用奶粉,一样一样都细致地装进便携医用包里。
小林在一旁看著,不由得问道:“孟医生,您是打算把小鸟带回家啊?”
“嗯,”孟閒点点头,声音低而温淡,“这种情况不能放著不管,它现在太弱了,隨时可能出状况。医院里没人照顾它,万一夜里拉脱水了,那就没救了。”
说著,他走到前台,弯腰打开保温箱看了一眼。小鸚鵡还缩成一团,眼神迷濛,像个在风中发抖的小糰子,毫无防备也毫无攻击性。
“先带回去餵药,能不能熬到明天早上,还得看它自己爭不爭气了。”
他將保温箱稳稳地夹在一只胳膊上,另一只手提著医疗包,脚步乾脆地出了宠物医院的门。
夜风拂过他耳侧,有些凉。
他略低下头,用身体护住那只还没恢復体温的小鸟。保温箱里传来一声微弱的啾叫,像是在回应他的动作。
街道上的路灯亮著,一盏接一盏,拉出淡淡的影子。孟閒沉默地走在灯光下,身影被拉得很长。
他並不是第一次带动物回家,但这一次他却有种奇妙的感觉。
这只白白的小鸚鵡瘦小得不成样子,身上几乎没什么温度,却让他不由自主想用尽全力去保护。
或许是因为它太小了,小到连一点点痛苦都显得格外无力。他低头看著怀里的保温箱,像是对它说,又像是自言自语:
“別怕,好好撑一晚。明早要是还活著,我就带你去晒太阳。”
说完,他拉开车门,將保温箱放在副驾驶上,小心地固定住,又盖上一层薄毛巾。
车子缓缓驶入夜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