它的体型不小,四肢修长有力,趴著时背脊仍显得笔挺。
尾巴略微垂著,厚实的毛把尾骨包得严严实实,哪怕不动,也透出一股沉静压迫的力量感。
一双金棕色的眼睛不似犬类的温顺,也不似普通猛兽的狂暴。
那眼睛像是阳光落进了深林,一半沉静,一半锋利,透出一种令人忍不住屏息的孤傲。支棱著的耳朵隨著周围的细微声响时不时动一动,灵敏又机警,隨时都能察觉到危险的靠近。
它显然是第一次坐车,前肢伸展著,鼻尖时不时贴近窗玻璃,小心翼翼地嗅著,眼睛一动不动地盯著窗外飞速倒退的景色,惊奇又担惊受怕,完全沉迷在那光影流动之中。
一点都不吵,也不躁动。
倒是像极了……一只第一次进城的小土狗。
孟閒忽然轻声笑了一下,眼角眉梢透出几分难得的鬆弛。
狼的耳朵一动,似乎听见了他的声音,却也只是歪头瞄了他一眼,又继续一脸正经地看窗外。那神態,竟有种朴实无华的呆劲儿。
姜寂雪听见他的笑声,也忍不住凑过来一点,小声问:“它是不是……真的挺乖啊?”
“嗯。”孟閒点了点头,语气不觉温和下来,“比我想像的安分多了。正常狼哪能让人隨便摸头?”
他话音刚落,后面的狼正好回头看了他们一眼。
那双棕色的眼睛里没有戒备,也没有怒意,倒像是隱隱带著一点疑惑……和信任。
车厢里短暂地安静下来。
风声卷著车速在窗外掠过,狼趴在后排,孟閒专注开车,姜寂雪偷偷看他,连呼吸都轻了几分。
夜色温柔,灯火明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