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”孟閒笑了,走过去,解释著,“我今天刚搬来,也不能算动物园。”
“哦哦……我们就是路过,”她母亲挠了挠头,“这小姑娘一听鸟叫就说要来看,打扰你了哈。”
“没关係。”孟閒笑了一下,低头看著那个睁大眼睛的小女孩,小女孩正死死抓著栏杆,眼睛亮得像能发光,“不过这里暂时还不对外开放,你们可以四处看看,小动物们身上还有伤,远远看著就好,別碰它们。”
“好!”小女孩兴奋地指著红隼,“妈妈你看那只小鸟在看我,它是不是会飞啦?”
“会的,它已经在练习了。”孟閒弯下身,语气柔和,“等它们完全康復,就会被送回山林。它们原本就属於大自然。”
小女孩像是听懂了似的,忽然点点头,抓著妈妈的手悄悄问:“那哥哥,你是给它们建家的人吗?”
孟閒一愣,片刻后笑了:“算是吧。”
女孩开心地跳了一下,说:“那我以后也想当这种人!让好多好多小动物有家!”
站在一旁的母亲被女儿的童言童语逗得笑了出来,拉著她挥挥手:“走啦,不打扰人家哥哥工作。”
孟閒站在门口,看著那一大一小的身影渐行渐远,小女孩还频频回头挥手。
阳光落在他肩膀上,动物的叫声此起彼伏,四周是山野和风,远处一只鹰飞在天空,在阳光中盘旋。
他突然觉得,哪怕再累一点,也值得了。
小女孩离开后,基地又归於安静,只余风吹林响,小动物们三三两两地散落在各自的圈地里,有的打盹,有的警觉地四下张望。
孟閒站在门口,手插在裤袋里,神色平静,却没再动。
他本以为这个基地偏僻到几乎不会有人主动找上门,可今天的闯入者让他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:这里真的会逐渐被人注意到。
而当人来得越来越多,他能確保每一个来参观的人都心怀善意吗?
一念至此,心口便有些发紧。
他不怕人多,也不怕麻烦,但他怕——怕那些原本就脆弱的动物,再被恶意的手触碰。
他忽然想起前几年看到的一条新闻,一个在校园里餵养流浪猫的学生,因为猫咪突然失踪去调了监控,结果发现有人在晚上故意追打、折磨那几只猫。还有人拿弹弓射麻雀,往小狗嘴里塞玻璃……
想到这里,他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圈地里的小狐狸,那只幼崽正团成一团,在母狐狸腹侧睡得安稳,肚皮一起一伏。他心臟微微抽紧了一下。
他这些动物……可都是伤號,刚从死亡线上拉回来,身体和精神都还虚弱得很。若再被人恶意对待一次,怕是连信任都不会再有了。
他一个人,说到底也没法盯著每一个角落。
他低头踢了踢脚边的石子,太阳晒得肩头暖烘烘的,可他心里却生出一点隱隱的凉。
——不对外开放吗?
但这个基地的初衷,就是为了让更多人知道、理解这些野生动物的存在,明白人类与它们之间该有的边界与尊重。他不是只想把它们关在笼子里悄悄养著,而是希望用真实去打动那些愿意接近、愿意学习的人。
彻底封闭起来,是安全了,可那也违背了他最初搭建这个地方的意义。
他揉了揉眉心,站在原地想了一会儿,忽然脑海里闪过一个点子。
他可以和学校、其它社会组织合作,定期做公益性质的参观活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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