晚上八点多,刘叔和小杜过来找林深,还拎了一只笼子。
“这是啥?”林深看了一眼笼子里的小傢伙,不理解,“这是野生动物吧,要救助不该去找动保那边?”
那四只貉子还没放走呢,又来一只,真把诊所当救助中心用了吗?
“这是晚上巡逻的时候发现的,脚爪受伤了,嘴巴也在流血,我们已经打了电话给野生动物救助中心,对方让先送你这里来看看,要是紧急的话,看能不能先进行治疗,他们紧跟著过来接走。”
这只小傢伙是狗獾,毛髮有点凌乱但很齐整,爪子纤细,受伤的位置一眼就能看到,嘴巴似乎被什么东西割了一道小口,已经结成血痂了,但狗獾感觉到不舒服,下意识的往笼子铁丝上蹭,边缘又有点出血。
小傢伙近年来並不罕见,特別是他们这种城市近郊的老社区,旁边就是湿地自然保护区,狗獾黄鼠狼什么的多了去。
不管罕见不罕见,遇到受伤的小动物总要表示下人类的关怀,当然,老鼠啥的例外。
这只小傢伙看上去很不好惹,实际上是个纸老虎软包子,棍子轻轻戳了一下它脑袋,小傢伙就缩成一团瑟瑟发抖。
看它並不是特別具有攻击性,林深戴上保护手套,把它从笼子里抓出来摁到桌子上,刘叔胆大心细,戴上手套来帮忙。
“骨折,应该是高处跌落的时候被別了一下,嘴巴这里的划伤也是被锐利的石片或者树枝断口给划伤的,问题不大,给骨头接上养半个月就行了。”
家里的猫猫狗狗有时也会发生这种情况,多半是拆家的过程中误伤自己。
但这只小东西则可能是躲避天敌的时候太著急跑路造成的。
检查完,林深把小傢伙放回铁笼等待救助中心的兽医过来。
要给小傢伙正骨包扎至少得两个人配合,还要呼吸麻醉,典典已经回家了,再把人叫过来不太合適,刚好救助中心的兽医来看情况,顺便把手术做了再走刚刚好。
这次过来的兽医是个小伙子,年纪比林深大一点,精神十足,跟林深一身的退休老头作风完全不同。
看了检查结果,他直接跟林深商量要不趁现在就把手术做了,完了就放在他这里养一段时间,好了直接放走就行。到时候录个视频或者直播,叫上社区和派出所民警一起就成。
顺便又看了下四只小貉子的情况,判断再有一周就能放归了。
目前的问题是这几只貉子没有经过野化训练,担心离开人类饲养会饿死自己。
“那倒不会,我们这边有流浪猫狗还有其他小动物,只要它们足够饿,肯定能找到吃的,实在不行,咱们社区还在靠近湿地公园那边专门设置了几个小动物的投餵点,安装了监控摄像头,应该不会让它们饿死。”
旁边刘叔插了一句,“饿死也没办法,大自然物竞天择,能活下去的才是適应这个世界的。”
该说不说,这句话一出口,大伙儿都有点沉默。
有时候真话是真理,就是有点不太好听。
做手术的时间並不长,这都是小手术了,两人又是熟练工,弄完再做完登记也才晚上十点。
林深招呼大家去吃个夜宵,刘叔他们不去,说是今晚要值班,现在得回所里等著。
小杜家在外地,租的房子就在附近,他打算考研,也要回去看书学习,到最后就剩了救助中心的兽医和司机两人。
三人在街尾找了个烧烤摊,点了烤串和滷菜。司机大哥还在隔壁要了一碗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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