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个女人可不是什么心善的人,设计陷害先皇后,又毒杀了刘协的生母。
如果可以的话,何青不想跟她过多接触。
奈何两人是“姐弟”,他又为何氏安插在皇帝身边的人。
身份摆在这里,註定两人要经常见面。
“我听人说皇帝刚才昏厥,你可知原因?”何颖站起身,来到何青的身边。
何青望著自己的脚道:“好像是听到了什么话,气晕过去了。”
“你多注意一下,尤其是册立太子方面,明白么。”何颖凑到近前,压低了声音。
“唯。”何青慌张的点了点头。
“放聪明一点。”何颖拍了拍何青的肩膀,带人离去。
...
南宫,嘉德殿。
刘宏缓缓睁开眼睛,气色依旧很不好。
这两年的纵情享乐,他的身体大不如前。
何青的话导致他气急攻心,当场晕厥。
“陛下,您醒了。”
蹇硕在旁边守著,见皇帝甦醒,赶忙过来伺候。
刘宏其实早就醒了,只不过没有声张,而是沉思何青的身份以及那些话。
实话实说,他的內心偏向何青,但理智告诫他不能轻易相信。
“何青呢?”刘宏在蹇硕的搀扶下坐起身。
“还在偏殿。”蹇硕扶起皇帝后,退到了旁边。
他心里犯嘀咕,皇帝醒来的第一件事竟然是问那个何青。
由此可见,皇帝对何青的信任正在增加。
看来以后要与那何青打好关係了...
一个来自后世的人,註定要影响大汉的国运。
“皇后有没有去看他?”刘宏面容疲惫,声音有些无力。
蹇硕弓著身子道:“皇后先来看了陛下,那时陛下还没醒,皇后就去偏殿瞧了瞧何青。”
“那小子有没有说什么?”刘宏面无表情的点点头。
他早就预料到了。
以皇后那性子,得知他昏倒,定然要过来看看真假。
不来才有古怪。
“何青没有多嘴。”蹇硕如实回答。
刘宏揉了揉额头道:“皇后知道这件事了吗?”
“不知道。”蹇硕摇头。
“想办法把这件事瞒住,不允许任何外人知晓。”刘宏侧著头,神色有些麻木。
蹇硕闻言跪地俯首道:“陛下,臣已经命绣衣使者將昨夜知晓何青刺杀之事的人全部处理了,除了陛下、臣和绣衣使者,再没有其他人知道这件事。”
作为皇帝最信赖的人,他清楚皇帝的心思。
那些人不处理,早晚是个麻烦。
只要何青不向外人透露,此事便无人知晓。
刘宏平静的望著蹇硕,欣慰的点了点头道:“你做的很好。”
正如何青说的那般,蹇硕就是他最信任的宦官,信任程度远远超过张让与赵忠。
禁中的宦官眾多,並非所有的宦官都是一个阵营的。
好比张让和蹇硕,两人就不对付。
刘宏为了平衡禁中宦官势力,与外朝的世家士人周旋,必须要重用张让。
重用张让的同时,又不能让张让一家独大。
“为陛下分忧是臣的职责。”蹇硕得到夸讚,没有任何的骄傲,头埋的更低了。
刘宏眯著眼睛道:“不论何青是否真的来自后世,他都是很重要的人,一定要保证他的安全,不能让外人知道他的身份。”
蹇硕有些担忧的开口道:“皇后那边恐怕不好糊弄,他与皇后终究是亲属。”
“她那边我会命人敲打,她的手是越来越长了,敢在我身边安插人。”刘宏冷哼一声,目光里充斥著鄙夷和不屑。
“陛下,何青的住处要不要...?”蹇硕试探性的说了一句。
“以后就让他住在玉堂殿,安排几个绣衣使者看著他。”刘宏揉了揉脸,而后下了床。
“唯,陛下,根据那何青所说,太平道谋反就在下月,应当早做打算。”蹇硕立即起身搀扶皇帝。
刘宏轻轻嗯了声道:“走,去问问那小子,这小子精明的很,一些事情不细说,总是一笔带过。”
“恐怕他是担心刺激到陛下。”蹇硕陪著笑脸。
主僕二人再次来到偏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