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这个热血澎湃的年纪不就爱看这种刺激的吗。
一想到这个新鲜出炉、拽得要命的大帅哥alpha下跪认输的场面,就感觉好爽。
都说男儿膝下有黄金,真跪下去怕不是要钉在耻辱柱上了,在s大要丧失择偶权了。
他要是不跪,就是个输不起的男人,看他以后还拿什么拽。
季伏城身后的beta朋友闻不到信息素,急不可耐地蹦躂出来,起鬨道:“季哥,是不是有点狠,人家还只是弟弟嘞!”
“赌约这么大,弟弟都不敢玩了。”
“就是就是。”
季伏城扬起下巴,气终於顺了一些。
裴行之的队友也围了过来,看著脸庞青涩目光愣愣的,应该都是大一新生。
其中有个前刺头的高个叫宋高阳,是裴行之的室友,听了赌约立马不平道:“不带你们这么玩的哈,这不欺负人吗?”
“谁欺负谁呢,这不是你们自己要赌吗。”
“愿赌服输,再说,你们的球砸到了人,本来就该道歉。”
“你算老几,还要跪下来给你道歉?”
两波人火药味越来越重,眼看著都要打起来了,却只听裴行之气定神閒地说:“好啊,一言为定。”
不是,哥们,真玩这么大啊。
他知道裴行之打球厉害,但是万一输了呢……
宋高阳给裴行之疯狂挤眼色,想要告诉他事態的严重性,却听这人不冷不淡地说:“確实我们有错在先,学长生气,想要我跪下来道歉也能理解。”
宋高阳:“……?”
怎么隱隱有股茶味。
他记得他这室友挺高冷沉稳的啊,今天怎么说这么多奇怪的话?还干著些摸不著头脑的事?
不等宋高阳反应,裴行之就抬步走向球场。
只见他背影挺拔,宽阔的肩头平且直,鞋后跟踩上篮球,不知用了什么巧劲,篮球便从地上弹起来,帅气又利落地落到他的手中。
漫不经心地拍了几下,篮球就好像长在他手心里似的,特別稳,有种行云流水的自然感。
“这种把戏我初中就不玩了。”季伏城嗤笑一声,把球包丟给朋友,大步跟上去。
其他人都有默契地往后退,紧张而兴奋地注视著球场中心。
“真的打起来了啊!两个alpha火药味好足!哇靠!”
“新老校草球王之爭,妈的好燃!”
观眾席上的人肉眼可见的暴增,並且有越来越多的人正涌过来,几乎要把篮球场围得水泄不通。
“刚来,不懂就问,是谁?”
“就是场上穿白衬衫那帅哥啊,金融学院的大一新生,他来学校报到的那天开的布加迪,妥妥的顶级alpha啊!”
“那他怎么和季学长打起来了啊?”
“不太清楚啊,还下了赌约呢。”
“啊啊啊啊我挺担心啊,听说季伏城之前是校队的,打球很猛的!”
“救命,我也有点不敢看了。”
近暮的阳光却越来越炙热,橙红色的光线大片大片倾洒在篮球场上,照得少年人的黑髮染上了金色。
裴行之的眉目在阳光下愈发分明,轮廓深刻英雋,上臂肌群因用力拍球而隆起,撑著宽鬆衬衫的布料,一层薄汗轻轻浸湿,散发著蓬勃的热气。
似乎不喜这耀眼的光线,他微微眯了眯眼,眼睛弯成毫无情绪的漂亮月牙。
眸光却是冷的,幽黑的瞳孔阴鬱地打量著季伏城。
像在看一个死物。
真的该死。
怎么才能弄死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