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概吧，”方长点头回应道，“昨天的我来的晚，讲座上或者刚报导时，高雨老师他们有说自己具体身份吗？军人？”

“有说，北冥局行动部的，高雨老师还是所有教练的组长。”

方长点了点头，其实是揣著明白装糊涂，只是找些话题有一搭没一搭地聊著。

“叮铃铃——”

大家安静下来，要上课，高雨还是那身制服，黑蓝色的长袖长裤，还穿著外套。

“不热吗？”方长暗道。

方长和其它同学穿的都是新发的体能服，灰色的短袖和黑色的短裤，不过即使这样在教室外站了会儿也都流著汗。

而高雨虽然穿的比同学多，却不见一点汗渍，北冥局的制服肯定不是普通的，但她自己的体质应该也不一般。

“按个头再自觉调整一下队伍，”高雨来后指示道。

白朗要比方长稍微高一些，但也差不了多少，也就没动。

而后高雨带著班级来到操场。

操场也扩建了，而且操场后面新开闢了一大片空间。

今早吃了那片竹叶后，方长发现自己的视力和听力都有了一点提升。虽然离得远，但方长也能看清操场后方的场地，里面有很多器材，方长也不太认识，但看著都不便宜，內部还有分区，力量训练区、障碍与敏捷区什么的。

但高雨没带著大家走到新增的场地，只是带著大家来到操场中间，热完身后开始安排道：“前几节课，我们的训练內容和你们之前常规军训差不多，军姿、行进间转法等，但標准和强度都要远高於之前，肯定不好受，但我不希望听到任何人的抱怨。”

“只要还没练晕，任何人都不准掉队，听清楚了吗！”

眾人心开始没底了，但还是大声回答道：“听清楚了！”

“很好，先从军姿讲起……”

……

“我滴妈——”

同学们不约而同地摊在地上。

粘稠的正午，梧桐长得茂盛，蝉鸣清脆悠扬。

上午的军训结束，高雨领著大家在树荫下休息，同学瘫成一片，方长用帽檐盖住脸，把发烫的后背贴在梧桐树干上，指甲缝里嵌著草屑，拿著水瓶安静地喝著水，树冠漏下的光斑在方长身上游移。

张开眼，方长抬头看到高雨抱著个大的金属盒走了过来，打开后，里面是一排一排的试剂，里面装著翠绿色的药水，发著浅浅的光。

“都排队过来领，一人一个，必须都喝完，”高雨的声音依旧洪亮，“喝完后自行解散。”

方长活动了一下身体，走了过去。

方长的身体素质一直不错，不过今早吃完叶片后，又感觉到有明显的提升，上午军训除了很热，方长真没感觉有多累。

拿到试剂后也没犹疑，方长张嘴就喝完了。

“怎么样，什么味道？”一旁有同学好奇问道。

“凉凉的，有点酸甜，味道还成，”方长回答道，“喝完后倒不怎么疲累了，见效挺快。”

一旁同学听后也强打著精神去领自己那份。

方长说的是实话，喝完后身体確实放鬆了一些，效果肯定比不上今早吃的【碧韵灵竹】竹叶，不过这种不强烈但持续的感受也挺舒服的，连夏日的燥热都变得温柔。

“这哪是放鬆一些呀，”刚还摊著的同学喝完后一蹦三尺高。

其他同学陆续喝完后也都非常惊喜。

“这是北冥局特配的强化试剂，军训期间每名同学都能分到6瓶，每周按3瓶分给大家，”高雨解释道，“能够舒缓和强化大家的身体，你练的越多，反馈的越多。两周下来，只要你好好练，身体素质翻倍没什么问题。”

方长点了点头，得到老师准许后开始去餐厅吃饭。

这试剂很明显是配合大家训练的，不然按这种强度，同学肯定扛不住，说不定还会爆发“起义”，现在这种比较明显的正向反馈倒是能让同学们继续乐呵著。

“不过这药剂是怎么做的？灵植？”

试剂的持续时间应该还挺长，下午的实战课大家的状態明显好了很多，起码四节实战课，加倍的训练量，结束时同学瘫的要比上午少挺多。

身上黏糊糊的，放学后方长回家快速冲了个澡，然后开始整理统计店铺的商品什么的。

“挺轻鬆的，”方长在零售店柜檯坐著。

不知道是图腾对自己身体的改造，还是今早吃的那片竹叶的影响，不过方长估计应该都有。今天这一天刚开始军训大家都叫苦连天的，方长倒不怎么累，中午的试剂对自己的效果应该没对其他人那么明显。

而且自己的记忆力也有很明显的提高，包含张辉老师让记忆三个鯤种的作业在內，方长晚自习就把所有任务都完成了。

……

高雨回到家里，走进洗漱间褪下身上的制服，可见清晰但不夸张的肌肉线条，长期训练塑造的体態显露无疑，而左小臂上灰色的图腾格外明显。

洗漱后换了身衣服，高雨向別墅外走去。

开著车，一路畅通，高雨的车是未来公司2052年新款的悬浮汽车，跃代系列b200，开在12区的路上，还是很打眼的。

周边还算热闹，车窗外人们各安其事，烟火气息很浓。

隨著车辆行驶，穿过8区跨河大桥，建筑群有明显的拔高。

中四区更加喧譁，霓虹灯闪烁，人们打扮的精致。

时间继续流逝，车载ai突然提高亮度：“抵达汴城上区，检测到区网络覆盖，已为您激活悬浮模式。”

车身轻颤著离地三十公分，窗外掠过合金大厦，十字路口的交通协管员被机器人替代。

夜晚这里道路如流动的蓝光带，车辆似坠入银河的星屑。

高雨在1区中心医院停下，通过电梯抵达负一层，刷卡走进一个小房间。

“扫描——”

蓝光扫过，机械声响起。

“高雨——”

“通过。”

这里是汴城北冥局，高雨来到这开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