满堂彩仰头灌下一口酒,海风把他的制服下摆吹得猎猎作响。
轻快的脚步声从后方传来,张小元吹著口哨,把玩著徽章出现。
当看见满堂彩后,他立刻摆正姿態,脚与肩同宽,挺胸敬礼。
“报告长官,任务已完成!”
“不错,说下经过。”
满堂彩透过左眼的镜片,俯瞰著整个虎头门码头。
“我赶到的时候,那小子已经解决了一个人。
一枪爆头,乾脆利落。”
张小元先是说起看见的,接著又道:
“但他对另外一个,虽然下手狠辣,却只是让人丧失了行动力,
我见情况不对,就顺手补了一枪。”
不知心存嫉妒亦或什么,他最后还补了一句:
“也是打头,百米之內弹无虚发。”
原本准备再喝一口就得满堂彩,闻言停下动作。
“他没入序列,还是一介白身,
面对膛线步兵,能做到一死一伤,已经非常不容易。
换做是你,有能耐这样吗?”
说罢,满堂彩仰头灌酒,吞咽后又道:
“你知道我为什么要这样做吗?”
由於往日的遭遇还歷歷在目,张小元对於问话显得无比慎重。
他沉吟片刻,方才回道:
“长官是想让那小子把情报带回武馆。”
“有长进。”
满堂彩夸讚一句,像是在阐述,又像是在跟自己说。
“虽然朝廷年年都要求咱们跟八国接轨,
学习他们先进的思想、文化、技术,
搞什么『师夷长技以制夷』。
可惜咱们变得只有衣服,內里还是一副臭官僚作態。”
张小元不敢接话,哪怕这里只有他们两人也是如此。
他担心自己说错了,会被埋在这。
满堂彩嘴里嘟囔一句『真邪性』,接著往下说。
“作为城防所的一员,咱们代表的是朝廷,
所以不管怎么样,都不能毁了头顶这块招牌。
有些事绝对不能做,否则被人抓住鞭子,可是要被杀头的。”
张小元明白了。
其实在白天的时候,城防所已经查清楚,这批货来自於东瀛。
但知道实情的人,无论是探员还是长官,都选择默不作声。
因为这涉及到朝廷跟八国之间的关係。
满堂彩作为京派,骨子里恨这群人。
他不能在明面上找麻烦,自然要通过其他手段。
利用同样仇视列岛人的武馆拳师进行报復,就是最好的方式。
看明白这点,张小元又进行联想。
他的眼珠咕嚕嚕的转,脑海里已经构建出许多即將发生的事情。
“不用想那么多,事后如果做得好,我会给他们想像不到的好处。”
满堂彩打断猜想,直接说出想法。
“长官是要把他们收下当狗?”
张小元小心翼翼问道。
这种说法全名曰:请客,斩首,收下当狗。
好事之人还將其编纂成招式,统称为三门武技。
满堂彩显然知道这些,摇头道:“我只是想请客。”
他眺望北方,面露唏嘘。
埋在镜片后的左眼不停乱动,右眼却异常平静。
……
林烬没有直接返回白鹤门,他不清楚是否有人追踪。
隨便找了个地方蜷缩一夜,等到天边大亮,这才准备动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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