运动时的时间都过得飞快,在出了一身臭汗后,很快就来到了晚上。
將白色的毛巾毯盖在陷入沉睡的唐韵身上,又一次习惯性將打来的电话掛断后,周仁便匆匆离开酒店,踏上了前往甘父家的行程。
要说以前的甘父是住在一所老小区里,面积不足六十平却挤下了一家五口(甘父、甘母、甘虹的弟弟、弟媳以及甘虹)。
那时的岳父一家倒也能称得上心善。
现在因为甘父的升职一家人搬进了一所面积不小的独栋小別墅,只可惜伴隨著住所的变化往日温情也都一起消散。
“水呀,你怎么才来,都快开始吃饭了。”
不出意外是甘虹出来迎接了周仁。
要是以前余欢水晚到,甘虹最少也是一通抱怨、责怪,甭管是什么理由都不行,哪像现在只是象徵性的嗔怒一下。
“陪客户多聊了一会,这些都是我准备礼物。”
周仁说著冲甘虹晃了晃手中的四份礼盒。
“快进来快进来,外面多冷啊。”
现在的甘虹看周仁是哪哪哪都顺眼,別说他带的是高档礼盒,就算带的是路边二十块钱的地摊货,那也是好东西。
“又是你做饭?”
周仁看著甘虹的造型,眉毛一挑道。
她的腰间繫著围裙,一看就是才从厨房出来的。
甘虹简单的解释道:“爸妈和小弟都想念我烧的菜了。”
想念她烧的菜这种藉口一听就是在扯淡。
事实上在甘家,甘虹的家庭地位並不高,甚至可以说连弟弟的儿子都不如,否则当初她也不会听从父母的决定,硬生生与初恋分手嫁给事业上升期的余欢水了。
甘家可是典型的重男轻女家庭。
都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,其实原著余欢水喜欢扯谎有一半原因也在甘虹身上,二人的区別在於余欢水说的谎话一戳就破,而甘虹能一直瞒下去。
不过再怎么说他和甘虹也是名义上的夫妻,也是有一段时间的管鲍之交,他欺负没问题,但別人欺负那就不行了。
就算是两只脚站起来蹬飞,那也是他周仁的坐骑。
周仁入座后,菜也差不多上齐,於是礼节性的说道。
“不好意思让大家久等了。”
其实他压根就没想早到。
然而他刚说完,甘父甘母还没说话,便插入一个不和谐的声音。
“余欢水,我们还真没想等你,不是甘虹说你拿的好酒,我们早就开始了。”
从始至终都低著头看手机,连一句姐夫都没有,对他姐都是直呼其名。
不用猜,能说出这话的必定是甘虹那没教养的亲弟弟,甘峰。
“唉唉唉,那就快把你的好酒拿出来让我们开开眼吧。”
“我真想知道什么好酒能让我等这么久。”
唧唧歪歪嗶嗶赖赖个不停。
周仁闻言没有回答更没有任何动作,而是直接看向了坐在主位的甘父、甘母。
二老都没有说话,仿佛默认一样。
周仁见状眯起了双眼,口中却说道:“那就按小峰的意思...开酒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