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是想说生理爹，但发现觉得太噁心了，所以改成了生理老灯。

这种人也配当父亲？也配做人？

不过...

“你想要钱，也不是不可以。”

周仁嘴角微微上扬，看似在微笑，实际上眼睛里冰冷的可怕：“只要跟我去一个地方，再按我说的做，钱就给你，我不止给你想要的，还给你双倍。”

语气低沉如同引诱人类犯罪的恶魔低语。

甘虹看到周仁的表情，不自觉的打了个冷颤，先前在他父母家的时候，余欢水就是这个表情，然后把他弟揍成了猪头。

余父本来已经彻底失望，正思考著回去该如何解释，结果一听还有希望，想也没想就立刻答应。

“没问题，没问题！欢水，只要你给我钱，什么都好商量！就算让我去犯罪，我眼睛都不会眨一下。”余父豪气十足的说道。

犯罪？开什么玩笑，他周仁从来不做违法乱纪的事。

“你们这么晚去哪？”

“去一趟...公墓。”

沉浸在喜悦中的余父並没有听到周仁与甘虹的对话。

很快周仁就带著余父来到了郊区的一片公墓。

此时时间已经接近午夜，月亮在暮色沉降时悄然浮起，冷白的碎银从云端漏向林立的石碑，將碑文上的姓氏晕染成模糊的灰影。枯草叶尖悬著露珠，折射出细碎的幽蓝磷光，枯枝在风里摇晃，把月光剪成细碎的鳞片。远处传来老橡树枝丫摩擦的吱呀声，恍若未亡人指尖划过褪色墓志铭的嘆息。

“欢水...这...这是...我们要去哪啊...”

余父看著四周的环境有些害怕，全然没有刚刚的豪气。

“想要钱就跟著我。”

周仁只是丟下轻飘飘的一句，就继续向前，余父只思考了半秒钟，就硬著头皮跟上了周仁的脚步。

二人一直往里面走，越过无数的墓碑，直到来到一座有些年月的墓碑前。

“这是哪里？这又是谁？”

余父似乎在努力辨认墓碑的主人，只不过年纪过大再加上光线昏暗没能看清，只能看到墓碑上有一张模糊的照片。

好像有点眼熟...

“这是余欢水母亲的墓...你从来都没有来过吧。”

余父一听打了个激灵，连忙別过头，不敢看墓碑上的照片，嘴里还在嘟囔著：“大晚上来这种地方干啥，怪瘮人的。”

下一刻他就看到能给他壮胆的好东西。

只见周仁从兜里啪的掏出一叠钱。

那一刻余父看到了光，红红火火的光。

只见余父目光紧盯著那叠钱，此刻他已经忘记了害怕不害怕，眼睛里充满了贪婪与渴望。

“在这里磕一百个响头，磕完以后我给你十万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