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位独裁者召集了四千多名黑杉军,六千多名秘密警察,带著重火力开始扫除整个义大利的黑手党。
至於库恰,他所领导的库恰家族遭受了重点打击,本人更是在睡梦中被人从床上抓住。
然后被起诉“侮辱伟大领袖”、“谋杀”、“其中还有一条性侵动物”罪被逮捕入狱。
这件事柯里昂一直警以为戒,他没曾想到今天自己也会犯下这种错误。
他绝对不允许这种情况第二次发生。
不到一分钟的时间,侍卫端著银色托盘走了进来,里面盛放著一直血淋淋的断手。
“肯特先生,您永远都是黑手党最高贵的朋友,任何胆敢不尊重您的人,都是我的敌人!”
柯里昂颤巍巍起身,走到亨利身前,单膝下跪,拉起亨利的右手,低头亲吻了一下他的手背。
这是黑手党家族,只有面对比自己更高贵的人时才会施行的礼仪,通过亲吻对方的右手表达臣服,象徵对方拥有“施捨生命或死亡”的权力!
亨利脸上冷淡的表情,像是积雪被阳光化开,露出满意的笑容。
他亲切的拍了拍对方的后背,然后拿起坐上的酒杯,递了一杯过去所:
“为什么搞的这么严肃?来笑一笑,为我们彼此的伟大友谊乾杯!”
亨利笑容温和,完全看不出刚刚毫不留情的威严態势。
“您说的对!为我们伟大友谊乾杯!”
柯里昂勉强硬挤出笑容,接过亨利手里的酒杯。
在柯里昂和亨利的两人鼓动下,酒馆內剑拔弩张的气氛逐渐消散,取而代之的是欢快饮酒的场面,
假如忽略银盘里的断手和桌上的断指,旁人真会以为这里再开什么老友见面联谊呢。
站在亨利身后达姆弹.杜根又有不一样的体会,心中暗道:『早就听说亨利指挥官有黑帮背景,现在看来这个传闻八九不离十,应该是真的。不然他怎么会这么熟练。』
这帮凶残的黑手党,在他面前温顺的像个绵羊。
酒过三巡后,时间差不多了,亨利搂著柯里昂的肩膀说:
“柯里昂,你的那些老朋友在纽约、洛杉磯混得风生水起,没事就跟议员、工会会长他们出入高档酒店,商谈新的政策。
我很欣赏你,黑帮毕竟是违法的產物,这条路註定不会长久,真正的出路是从政,我愿意给你这个机会,你可不要让我失望。”
威逼之后是利诱,这套招数千百年来,屡试不爽,即便目標对象是西西里岛最大的黑手党首领也不例外。
“肯特先生,您放心,我一定不会辜负您的期望。”
柯里昂愣了一下,隨即大喜道。
自从经歷大清洗时代,到现在的世界战爭,柯里昂早就明白,面对国家力量,黑手党之类的帮派组织不值一提。
所有,他一直想洗白家族,增强家族在白道上的力量,所以他才会答应富商科特帮他报仇,
但现在居然有从政的机会,进入国家体制,从而掌控权力,这对他来说简直是天上掉馅儿。
“不必了,你的诚意我已经看到了。时间差不多了,我该走了。”
亨利將手抽了回来,一个中年男人亲吻他的手背有一次就够了,他可不想再来一次。
“我送送您。”
与刚见面时的冷淡態度截然相反,柯里昂热情的站起身,陪亨利走出酒馆。
木桐酒馆外,咆哮突击队的队员们正在等待他们指挥官,但过了一会儿一个断了一根手指的中年男人小跑著出了酒馆,身后跟著的是他们的指挥官亨利。
加布.琼斯脑中立刻闪过这人的信息,这人是黑手党的首领,人称『教父』的维克多.柯里昂。
正在加布.琼斯疑惑之际,就瞧见这位黑手党的首领,亲自跑出来,给亨利拉开车门,熟练的像个久经服务的伞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