路明非喘息著收起大剑,剑刃上,血液正顺著锋利的刃口滴落。
他隨手扯过一块破布,用力擦拭著盔甲上乾涸的血跡,那奇怪的腥臭味道依旧挥之不去。
老实说,路明非严重怀疑葛瑞克是不是掌握了什么超越时代的生物科技,竟然能把一个清秀的贵族少年硬生生改造成这副尊荣。
“这他妈到底是怎么做到的?”
路明非低声咒骂了一句
不论如何,从一路上的所见所闻来看,过程一定是残酷而血腥的。
“半神”之名,本应承载著神性的光辉与王者的威严,可葛瑞克却將其肆意践踏,几乎成了一场褻瀆的狂欢。
他贪婪地攫取力量,不惜將活生生的躯体撕裂、拼接,那些悬掛的断肢,扭曲的怪物,无不昭示著他实为“弱者”的真相——
所谓“接肢”,不过是怯懦者对力量的病態渴求,用他人的惨叫与血肉,填补自己空洞的王座。
黄金之名啊......
路明非摇摇头,驱散脑海中的胡思乱想。
他抬首,忽然被墙壁上的一幅巨幅油画吸引了目光。
画中的男人身披华贵的鎧甲,头戴黄金王冠,面容威严,与雄狮为伴。明明只是一幅油画,路明非却能清晰地感受到男人的气魄和威慑力。
“那是初代艾尔登之王——葛弗雷。”
金木研的声音从身后传来。他甩去赫子上的血跡,顺著路明非的视线望向油画:
“葛瑞克的祖先,也是『黄金』葛德文的父亲。”
路明非盯著画中男人如山岳般的身姿,又瞥了眼满屋子的断肢残骸,忍不住咂舌:
“差距也太大了吧?我已经开始好奇葛瑞克到底长什么样了......”
“葛弗雷是真正的战神,”金木研轻声道,“传说他四处征战,討伐古龙,击败风暴王,是黄金树时代的开创者。
至於葛瑞克......”
他似乎想起了什么,嘆了口气,说道:
“他的『尊荣』,你很快就会见到了。”
油画上的葛弗雷目光如炬,仿佛正俯视著这座充满血腥的接肢之地。
路明非忽然感到一股莫大的讽刺。也许那眼神里除了威严,还有一丝难以察觉的悲哀。
“我们大概走了多远了?前面又还有多远?”
路明非问道,声音里带著一丝疲惫。
金木研伸出一根手指,轻轻点住侧颊,偏过头思索著:
“嗯......如果路君特別想去挑战葛瑞克的话,是有近路的。但要说探索度的话,差不多,十分之一吧。”
“什么?”
路明非大惊失色:
“我们这么一路拼死拼活的杀过来,才开了十分之一的图?”
金木研温和地笑了笑:
“史东薇尔是寧姆格福的主城,面积不小的。不过有些地方,我想路君也没有必要去。这样算下来的话,三天应该就能到达深处小房间。”
“三天?”
路明非面露迟疑:
“你是说,规避掉不用去的地方,我们也要不眠不休地探路、杀敌至少三天,才能见到葛瑞克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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