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更过半,红因喝了酒,早已醉眼朦朧。
听著魏亮嘴里叫嚷著,她只当他那爱尝鲜的毛病又犯了,酸声道:
“那苏夫人没將您餵饱吗?既是餵不饱,又何必坏了我俩好事!”
本以为魏亮会像往常一样软言相哄,谁知他脸色一沉,抬脚便將她踹开,只喊著要见那苏萤。
红何曾被他这样对待过?她吃痛捂著腰,半晌爬不起来。最后还是魏亮的手下老四急忙上前,將她扶起,低声道:“红娘子,出事了!”
当老四同她说话时,魏亮已揪过一名打手,命他带路。未等那人开锁,他已红著眼一脚踹开了关押苏萤的房门。
自与小草相认后,苏萤迅速摸清了此间情况,她知道这里守卫森严,想要逃出去简直难如登天。可小草还是向她承诺,她会想尽一切办法,如从前一样,去雁盪书院送信。
小草离开前,掏出了一把匕首放在苏萤的手里,她说:“小姐,这里的人都不是东西,尤其是那魏亮,他不在还好,若是来了,您一定要护著自己。”
果真,那魏亮,真的来了!
屋內实在是太黑了,她沿著榻,摸著墙,背靠在角落,双手颤颤地合握著小草给她的匕首。
“哐”的一声,门被踢开,借著屋外的月光,苏萤才得以將匕首对准来人。
此时的魏亮,就像一道巨大的黑影,一步步向她走来。
“说!你们是不是里应外合,故意中了我的圈套,想將我们一网打尽?”
说话间,屋內登时有了光亮,门也被人小心翼翼合上。
魏亮走近苏萤背靠的角落,面带不屑地看了一眼她手上的匕首,好似她手中的只是一件不起眼的玩意儿。
只见他哼笑了一声,便伸手抓住匕首,用力一抽,便抽了出来。
血从他的掌心滴下,可他却一点也不在意,將匕首隨地一扔,又继续用同一只手,卡住了苏萤的脖子。
他捏得用力,苏萤喘不上气来,她试图用脚去踢,用手去抓,可对方仍是纹丝不动,反而捏得更紧。
“一个小小的永嘉县令,没有那么大能耐,必是有旁人襄助。说,你们是不是早就谋划好了?”
“苏建荣那个没用的东西,怎么生出个你这性子的女儿?早知你的小心思那么毒辣,我真该早些把你弄到手,不至落到如此境地!”
直到苏萤被憋得面目通红,魏亮才鬆开了手,冷笑地看著她瘫软在地,捂著自己的脖颈又咳又喘。
苏萤其实根本不知道魏亮在说些什么,她原以为是小草没逃出去,被他抓到。可听话中之意,却並不是那么回事。
“你们犯的事早就被人盯上了,我只是协助官府当个引子而已。林明辉,你若是识相,便赶紧把我们放了,或许还有一线生机!”
苏萤忍住喉间火辣,缓过气后,大起胆子,將计就计。
谁知,魏亮在听到她喊出他真名时,却狂笑不止,一点惧色也无:“你们千算万算,却算错了我与梅芬多年的患难与共。即便关入大牢,她也不会將此处供出,哪怕严刑逼供。”
“本来这十余年的好日子便是偷来的,如今只不过又隱姓埋名,重新来过罢了!”
不知是不是因烛火的关係,苏萤发现此刻的魏亮双眼红得瘮人,还未来得及反应,便见他朝她猛扑,她躲闪不及,只觉腰间一轻,被他径直摔在了榻上。
“总不能就这么被你白白作弄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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