言下之意,就是告诉姜允诺,特么老子就算提前告诉你,我喜欢嫖,喜欢玩女人,你能怎么滴?!
你敢用这个理由整我吗?!
背后有靠山的可不止你姜允诺好吧?!
反正现在工程的字你已经签了,开弓没有回头箭,以后干工程都得靠我们,你能奈我何?!
没错,就是这个意思!
而且这种话,还是对一个二十多岁出头的女孩子说的。
这已经不能算是示威了,这完全可以说是赤裸裸的羞辱!
姜允诺了好大的力气,不断的在心里告诫自己,小不忍则乱大谋,牙齿都快咬碎了,这才抑制住自己掀桌子的衝动。
“额........姜总,您脸色怎么忽然感觉有点白啊?”
即便姜允诺强迫自己喜怒不形於色,但,原本温润的脸庞,还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有些煞白。
姜允诺死死地攥著拳头,深吸一口气,说:
“没什么,可能我喝不惯这酒吧。”
姜允诺面无表情,拿起餐巾擦了擦嘴,说:
“我那边还有点事情,先走了。”
“誒?姜总,你,你这就要走啦?”
姜允诺的这副反应,一时间让黄德辉和朱世亮二人也有些懵。
“嗯,有事。”
姜允诺站起身,挎上自己的小包,踩著脚上的高跟鞋,转身就离开了包厢,隔壁包厢吃饭的司机,秘书和保鏢,见老板走了,也立马站起身,跟著姜允诺离开了饭店。
包厢里,黄德辉和朱世亮面面相覷,手里还端著酒杯。
“不是,黄总,这,这是咋回事啊?”
朱世亮此刻惴惴不安地说:
“我寻思,咱们今晚的態度已经够诚恳了吧?”
“她这是什么意思?不会真要死咬到底吧?”
黄德辉皱著眉头,思忖道:
“不好说,这个女人,喜怒不形於色,城府比我想像中的要深。”
朱世亮听到这话更慌了,连忙拉著黄德辉的手说:
“朱总啊,万一这女人真的铁了心要跟我死磕,你,你可千万得保我啊!我可只有朱总你一座靠山了啊!”
。。。。。。。
黑色的迈巴赫行驶在夕阳下的江滨大道上,车辆快要行驶到师大地界的时候,姜允诺忽然开口:
“停车。”
司机闻言,第一时间踩下剎车,回头问:
“姜总怎么啦?”
“我想在江边散散心,你们先回去吧。”
打发走了身边的人,姜允诺独自站在钱塘江畔,迎著江风,看著远方天际线的晚霞,22岁的姜允诺居然一时间鼻子有些酸楚。
长这么大,她还从没有经歷过这样的屈辱。
自己从小跟著父亲顛沛流离,好不容易有了家业之后,第一时间就被送到国外深造。
別的富家子弟,在国外都是疯狂放纵,天酒地,而自己,为了將来能帮上父亲的忙,拼了命的学习。
从金融知识,到工程知识,法律知识,她没日没夜的苦学,逼著自己,四年之內学完了別人十年才能掌握的知识。
而这样的努力,回国之后,换来的,是两个小学文凭的老男人的当面羞辱,而且自己还找不到什么反击的办法。
工程项目的字,她已经被逼著给签了,她现在还有藉口换开发商不成?
举目四望,天下之大,居然找不到一个可以依靠的人吗?
姜允诺伸手揉了揉有些通红的眼眸,拼了命的不让自己流出不爭气的眼泪。
“说好的,我今晚来找你玩。”
姜允诺拿出手机给许可发了消息:
“我十分钟后到你们学校东门,出来接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