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允子在阮清梦的耳边低声说道:“小主,这小钱子是宫里出了名的拜高踩低,偷奸耍滑的,小主可不要被他这热情諂媚的样子给骗了。”
阮清梦点点头,书中写过小钱子是个费尽心力往上爬的,谁得宠就巴结谁,卖主求荣的事情干了不少,她自不会去信任这样的奴才。
……
接连两日,沈映阶都没有召妃嬪侍寢。
蔡宝也摸出了些许门道,皇上每次宠幸完阮贵人之后,都要歇息一阵子,就算是去了皇后和贵妃的宫里,也都是早早睡下,不行云雨之事。
蔡宝摸了摸下巴:古往今来,还没有能把皇上给榨乾的人呢!要不要给皇上吃点儿羊鞭牛鞭猪腰子补一补?
正想著,蔡宝瞧见皇上又將桌子上的珍珠给拿了起来,在手里来回地摩挲著。
沈映阶看著圆润的珍珠,想起了阮清梦那如雪似玉的肌肤,想起她婉转撩人的嗓音,想起她承欢身下的媚態,想起大手所过柔软之处的触感,不由地喉结滚动。
蔡宝公公问道:“皇上可要去雅月宫看看阮贵人?”
先前汪德全当值的时候也瞧见过皇上盯著那颗珍珠看,可泡温泉那日他没当值是蔡宝陪著去的,他並不知道阮清梦扮了鮫人,也就不清楚这里面的门道,没有提醒过皇上。
沈映阶听了有些心动,沉吟片刻后还是摆摆手:“罢了,朕还有许多奏摺要批。”
接下来的几天,蔡宝时常见到皇上把玩著那颗珍珠,可皇上却从没有提起过软贵人,蔡宝心中疑惑:既然心里惦记著,为何不去呢?
……
就当所有人都以为一夜七次的阮清梦要一飞冲天的时候,皇上却忽然將她冷落了下来,连著一个月都没有再翻她的牌子。
在这段时间,和阮清梦、孙苒苒一同进宫的祝选侍被翻了牌子。
虽然她从被送过去到被送回来,不过半个时辰,在皇上的寢殿里约莫也就待了一盏茶的功夫,显然是不得皇上喜欢的,侍寢也是草草了事,但还是被封为了贵人。
福月將宫里的消息说给阮清梦听,有些愤愤不平:“皇上明明就是喜欢小主的,还召了祝选侍去侍寢,怎么也不来看看小主?”
福铃在一旁出主意:“小主要不燉了汤给皇上送过去?提醒提醒皇上,您心里还惦著皇上呢。”
阮清梦摇摇头,像她这样的低位妃嬪哪里能越权给皇上送汤?
而且,如今沈映阶明摆著是在避她,如今不是上赶著往前凑的好时机。
接下来的几日也是难得的安寧。
閒来无事的时候,阮清梦又去了几次御园,这回没有宫人上赶著巴结了,小钱子见到她只行了一礼就慌忙拋开了,好像她是什么晦气的东西。
她的恩宠渐少,吃食也开始被人糊弄,好在孙苒苒喜欢吃也认得不少野菜野果子,两个人凑在一块儿时不时地就去御苑梅林偷偷摘些冬梅果、在墙角石缝中挖些薺菜……
如今没人注意了,日子倒也过的自在。
而祝贵人祝丁姝那边却是风光了起来,连带著她身边的宫女太监都开始有人巴结。
祝丁姝看著屋子里的赏赐,得意地对宫女说:“茱萸,你先前还劝我向阮贵人示好,瞧瞧,如今我和她位分相同,你且看著吧,再过几天她得给我送贺礼来巴结討好我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