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每天都有很多地方要打扫,一天下来也是累的够呛。
我心疼她,但这种心疼又因为不能为她分担一点而变得无能为力,唯一能做的就是告诉她我这边一切都好,还有就是我很想她,每天都在数著日子盼她回来。
第一个月终於挨到了25號,整晚我都在担心工资能不能到帐,毕竟还有借的钱要还。
张大鹏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告诉我肯定没问题,陪我聊了一个通宵,我知道其实他和我一样心里都在打鼓。
第二天银行刚开门,我就拿著银行卡去atm查询,当看到余额显示为8800元时,赶紧跑回去告诉大鹏钱收到了,他也长出一口气,悬著的石头终於落了地。
晚上我们找了个便宜的小饭馆喝了一顿小酒庆祝,看来苦日子熬出头有希望了。
第二个月的26號,我拿著银行卡去查,8800元准时出现。
一切似乎都在按部就班的进行著。
李然去拉扎蒙的前两个月里我回了一趟家看了看我妈,她在本地一家超市里做临时工,白天上班晚上照旧打牌。
数月不见,她破例炒了两个菜,我们母子吃了一顿饭,对我拎回去的水果和牛奶她一点都不感兴趣,抱怨我瞎买东西不如直接给钱。
第二天我又按给我妈的东西同样买了一份拿去李然家里看看她爸。
她爸还是老样子每天喝的醉醺醺的,当我告诉他李然去了e国做劳务派遣时,他明显不关心女儿去向,也不询问我和他女儿的关係好坏,只是一味的打听一个月可以赚多少钱,钱在谁手里。
看著他的嘴脸,我说了谎,告诉他李然的工资要等她劳务派遣结束后才能拿到。
第三个月的第一个周日,我照旧提前回家盼著电话。
8点了,电话没有响,8点05分、10分、11分、12分...隨著时间延长,每一分钟都让我开始焦虑。
一直等到快8点40,电话才响起,刚一接通我赶紧问今天怎么这么晚才打过来。
电话另一边李然的声音显得很疲惫,她告诉我工作有点多,干活乾的腰疼。
我心疼的问她能不能请假歇一歇,她说不能,休息是要扣工资的,坚持一下就好了。
电话没打到10分钟,她就说有点累想快点回去洗漱休息,我没多想就让她赶紧掛了电话,心里又心疼又难过,五味杂陈。
第三个月的第二个周日,等到快8点半李然的电话才打过来,声音依旧显得疲惫,还有些心不在焉,电话打了不到5分钟她就说自己好累要休息,通话只能作罢。
放下电话,我莫名开始有些担心。
“她不会是在那边遇到什么人了吧?”
我有点不敢多想。
心里想著“不多想”,可还是越想越多,想的越多脑子越乱。
我敲开张大鹏的门说出了我的担心,他的建议倒是乾脆,让我下一次打电话时直截了当地问,如果有了什么问题肯定是能听出来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