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是一个用七块胶合板做的猫窝,屋顶做成三角形,猫窝前面掏了一个圆形门洞,窝里面还放著一个小坐垫。
这是斑斑的窝。
上技校第一年,我在放学回家路上捡到一只全身斑点的公猫,我给它起名斑斑。
隨著时间推移,斑斑越长越丑,我妈嫌弃它,邻居、院门口收发室的大爷也都不喜欢它。
没多久斑斑居然找到了老婆,是住在我家院门口坛的白色母猫大白。
大白全身雪白,毛色油亮,见到人还会躺下撒娇,大家都纳闷大白这么水灵怎么会看上斑斑。
后来大白怀孕了,斑斑会把家里给它的鱼尾巴、鸡骨头什么的都叼出去给大白吃。
再后来,大白生下了3只小崽。
生完没多久大白就消失了,留下懵逼的斑斑和嗷嗷待哺的小崽。
有一天晚上下大雨,斑斑没有回家。
第二天我去坛看时,3只小崽都死了,收发室的大爷告诉我昨晚是斑斑咬死了自己的孩子,咬死小崽后斑斑就急匆匆的跑出院子消失在黑暗的雨夜中。
当年这个事闹的我心情十分糟糕,我想不通为什么大白会突然消失,更不理解斑斑为什么那么干。
我妈给我的解释是“猫是奸臣,狗是忠臣”,野猫加个“更”字,有点诱惑就拋家別子再正常不过。
我妈的这个解释对我来说无疑是火上浇油,从那以后我就暗下决心再也不养小动物了。
如今,我也被拋弃了,李然不止拋弃了我,还给我留下了一个4万元的大麻烦。
想到这些,我怒不可遏,把猫窝重重的摔在地上,可能是当初做的太用心,猫窝摔下去只是轻微的变了形。
我像发疯一样把猫窝抓起来,几度爆摔,跳起来狂踩,在我的暴力破坏下猫窝终於支离破碎。
我喘著粗气看著一地碎片,心里的怒火再次升起。
我决定要找到她,找到她后我要当面质问她,为什么这么对我,我们是那么的好,那么的互相在乎,她怎么能这么干,怎么能这么突然的甩掉我,怎么能这么突然的扔下我们本可以做到的生活。
3月的北春河,屋里即使生了炉子夜间依旧很冷,那天晚上我躺在床上盖著被翻来覆去的“烙饼”。
到了半夜,窗外颳起大风,风势猛烈,风声有如野兽尖嚎一样高亢悠长,凛冽的风声让我更加无法入眠,只能闭著眼睛挨时间。
突然,风声中夹杂著猫的叫声隱隱飘来,一开始很模糊,慢慢地声音由远及近,声音悽惨而悲裂,听起来这只猫就像边走边被刀割一样的呻吟。
声音越来越清楚,最后来到了我的窗外,我听清楚了,是斑斑!
怎么可能,我从困態里一下清醒了,猛的坐起,瞪大眼睛隔著窗户向外搜索著。
下雪了,窗外飘著雪,夜晚从屋內向外看去非常清晰。
我裹著被子隔著玻璃仔细搜寻,风声依旧,近处、远处却什么都没有。
我重新躺下,想著一定是白天想起了斑斑,刚才迷迷糊糊快睡著时才出现了幻听,这都过去好几年了,斑斑不一定跑到哪儿去了,搞不好早就死在了外面。
我边想著边合上了眼睛。
眼睛刚闭上没多久,那撕裂的呻吟又出现了,这次我听清了,就在坛那里!
我飞快从床上跳到地上,蹬上鞋子,抓起外套一边穿一边往外走,到了门口拿起掛在墙上的手电筒,拧开手电,我推开门走了出去。
出了门我先照了照我的窗外,雪地十分平整,一个猫爪印都没有。
坛那里又传来叫声,我赶紧拿著手电向坛走去,坛距离我家不到二十米,几秒的功夫我就走到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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