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去的路上寒风瑟瑟,身上冷心里也冷。
本以为这次去郑晓帅家,就算没把钱全要来,最起码也能闹一通撒撒气。
等实际看到他家那种情况,不但气没撒出来,让人更添堵了。
欠豪哥的钱怎么还?这件事我想起来就头疼。
骑进院子,看到家里的灯亮著,我妈这么早就回来了?
停下自行车,还没推开门,就听到从我妈房间里传出说话的声音。
“妈,家里来人啦?”
带著疑惑我一进门就喊了一嗓子。
“东子回来啦。”
伴隨著洪亮的声音,一个个头虽然不高,但体格十分壮实的中年男人从我妈屋里走了出来。
男人穿著皮夹克、牛仔裤、大皮靴,梳著寸头,说起话来脸上的肌肉线条清晰可见。
“老舅?你怎么来了?”
从我妈屋子走出来的是我的老舅王永刚,他可是稀客。
小时候他经常来我家玩,他会给我带果和玩具,为了逗我开心,还会把我举起来骑在他脖子上“骑大马”。
初三时,他出国去了拉扎蒙当伐木工,一年回不来几次,但每次回来都会来看看我和我妈,来的时候还会带一些外国货,从不空手过来。
老舅一脸微笑的走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,上下打量了一番。
“比去年看著又高了点儿,是不是又高了?现在干点啥工作呢?”
“没、没干嘛,前一阵跑跑外卖,现在没工作在家呆著呢。”
我被戳到了痛点,回答的音量一下低了八度。
“老舅你这是刚从国外回来吗?”
我怕越问越丟脸,赶紧转移话题。
“没,我不在国外了,一月份我就回来了,走,咱进屋说去,別在这站著”
走进了我妈的房间,只见屋里支起了摺叠饭桌,上面摆了一些熟食和凉菜,还有白酒。
老舅给我也倒了一杯,我们三个人边吃边聊起来。
从他的话里得知,他去拉扎蒙在山里工作了三年,赚了一些钱。
本不想回来,可从去年开始,拉扎蒙对山里的木材开始限定伐木,一些有大树的地方被拉扎蒙政府圈成了保护区,说是要保护什么珍稀树种,这一下收入变少了,他就只能回国。
正好他一个朋友刚承包了十道岭的胜利林场,老舅对伐木有经验,林场又缺人,他就去胜利林场做了伐木队的队长。
“伐木头能赚很多钱吗?”
我好奇的打听起来。
“一个月能有6000多吧。”
“这么多,老舅你那里还缺人吗”
“这还多?这和在拉扎蒙没法比,同样的活儿,那边一个月比这边高一倍,唉...”
说到收入,老舅喝了一口酒,摇头嘆气。
我还想继续打听下去,话却被我妈打断。
“你可拉倒吧,就你还想去伐木,成天就知道吃喝玩乐,你说上个技校吧,毕业居然没工作,给人送外卖去了。要知道是这样何苦上中专呢,你初中毕业就直接送外卖去不就得了,省了三年学费还多赚三年钱...”
“行了行了,我说王淑芳,你能不能对孩子鼓励点。”
听到我妈的嘮叨,老舅不耐烦的打断了她。
“你好到哪儿去了吗?我都听爸说了,你成天打麻將,还欠钱,你先管好自己再说別人吧。”
本章未完,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。(1 / 2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