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下两层排泄孔一起排“洪水”。
当水量达到另一个时,也出现了溃堤。
模擬结束,郑兆康滴溜溜的大眼睛粘在点心上,丝毫不关心,这样做,代表著什么。
“拿著出去玩吧。”
郑泌昌端起两碟点心,一碟给郑兆康。
他开心地接了,眼睛还盯著另一碟。
郑泌昌瞪眼,郑兆康护著点心,立马跑远。
另一碟是赏春桃的,春桃见二少爷点头,拜谢老爷后,才收下点心。
她小心翼翼地端著点心来到外面,与钱禄一起分享。
郑兆康比春桃还大两岁,但行为举止,让郑泌昌心里担忧。
回到郑兆安的水坝方案上来,结果是反直觉的。
郑兆安没时间给郑泌昌当场推导一遍,於是將上午准备好的模擬计算拿了出来。
自认为术数高手的郑泌昌,看著二儿子的演算过程,一页都没认真看完,就快速翻过。
结合和模擬的情况差不多,只有一个冰冷的数字,三成。
“除了这水坝,你还提到了沈一石,提到了织厂,我有些不明白。”
郑泌昌收拾好心情后,又將郑兆安建议的后半部分看完,心有疑惑。
“织厂使用人畜驱动织机,人要歇息,畜要进食,而水流可驱动水车,提供源源不断的力量。”
郑兆安努力用最浅显的语言解释。
可看父亲茫然的表情,他的尝试失败了。
“类似水磨坊。”
郑兆安比喻道。
“哦,水磨坊呀,这倒是不错。”
郑泌昌想像不出来,他没见过的东西。
用他见过的东西类比,反而更容易理解。
郑泌昌抚摸著黑色鬍鬚,瞭然地点点头。
“有了这免费动力,织机便可不停歇,这可节省很多银两,沈一石肯定心动!”
郑兆安將水坝、织厂、沈一石联繫到了一起。
將水坝方案理解透彻后,郑泌昌立马提笔写回信。
郑兆安要走,却被郑泌昌强留下来,看他如何写。
一看字跡。
郑泌昌的字,如他身体一般削瘦有力,是模仿瘦金体。
这是水磨的功夫,需要铁杵磨成针的耐力。
郑兆安若想在这个时代有所作为,那么即便觉得这是浪费时间,也必须去做。
二看行文。
郑泌昌旁徵博引,辞藻华丽,將所报事情隱藏其中。
郑兆安心想,皇帝天天审批这样的奏摺,能不累死才怪了。
有事说事,没事在这里秀什么?
怪不得嘉靖二十年不上朝,一心玄修。
换上郑兆安坐上龙椅,第一项要改革的,就是这公文格式。
郑泌昌胸有成竹,下笔如有神,直到最后一笔写完,无一错漏。
將墨跡吹乾,郑泌昌昂首挺胸,很满意这份方案。
“多看多学,你也会摸到布政使大印的!”
郑泌昌勉励道。
“感谢父亲。”
郑兆安心想,布政使大印算什么,他的目標是传国玉璽。
完成一件大事,郑泌昌很开心,將剩下的点心,都赏给了郑兆安。
郑兆安拿不完,便把春桃喊了进来,全部拿走。
路上遇到谁,就散出去几块。
到了学堂,给先生留一碟,再將剩下的散出去。
“二少爷!”
春桃心疼,郑兆安可一块都没吃呢。
“我不饿。”
郑兆安笑笑,小憩一会儿,准备下午的功课。
放学后,郑兆安透过大门,看到了母亲周氏打扮隆重,似要外出。
郑兆安遣春桃去询问,才知道浙直总督兼巡抚胡宗宪,回到了他“忠诚”的杭州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