返回第50章 :盐引钱庄的规则  家父郑泌昌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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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雨看似点破郑兆安的心思,实则没有。

“我记住了,我是一只狡猾的狐狸!”

郑兆安认真点点头。

要从狐狸成为老虎,这个时代唯一的途径,便是科举。

郑兆安收拾心思,目光离开银两,转而坐上书桌,继续学习。

有了银两,在郑泌昌看来,不需要投资的织厂,迅速拔地而起。

杨金水督造的织厂,是靠著鞭子。

抽打出血水来,留下道道伤痕,才堪堪赶上其预期速度。

而郑兆安这边,挥舞著“银两”鞭子。

不用他催促,一个比一个能吃苦耐劳。

看著这些黑瘦的农民,郑兆安想起了母亲。

不是风韵犹存的周氏,而是穿越之前的母亲。

她出生在贫瘠的土地上,为了能让他多吃一口,炎炎烈日下,除草驱虫。

郑兆安想要帮忙,却被母亲一巴掌扇了出来。

“走出去,走出去,走出去!”

三个字,三句话,三个不同的意思。

郑兆安发奋读书,完成了第一个走出去。

可毕业的迷茫,又让他回到了家乡。

看著母亲日渐佝僂的身体,每晚都要父亲为她揉腰。

郑兆安毫不犹豫,背起背囊,再次走出去!

一路拼搏,他在杭州,拥有了一盏属於自己的灯。

正当他向著第三个走出去努力,一切戛然而止,他来到了这里。

“放心,我会带著你们,走出去!”

郑兆安暗暗发誓。

隨著铁匠逐步到位,铁矿石也在源源不断运送过来。

唯一比较麻烦的,是煤炭。

要把消息传递过去,要数日之久。

买煤炭,以漕运方式发过来,又需要一月之久。

而郑兆安需要立马应对的,是近在咫尺的府试。

四月初,府试开考。

程序文书等琐事,二管家钱禄帮他搞定。

郑兆安要做的,就是在规定的时间,前往考场。

相比县试,府试定在杭州府贡院,更规范了。

沈砚冰没出现,因为他没过县试。

按说,以其父的財力,考不过,买一个嘛。

点钱,点吶,不寒磣。

然而,沈一石坚决不许。

如果沈砚冰真是草包,那就让他当一个富家翁,至少能保证一生衣食无忧。

而强行为他镀金,能力不够,走进官场,被人卖了,都不知道是被谁卖了。

从他组织盐引钱庄一事来看,他不適合官途,更適合商路。

且从小就开始到处结交,展露出商人天赋。

让沈一石头疼的地方也有,那就是逛勾栏青楼。

小小年纪,元阳就消耗得差不多了。

沈砚冰没来,郑兆安还是看到了两张熟悉面孔。

一个是借居灵隱寺的朱浣纱,身边高手环卫。

另一个则是贺书宇,其支持改稻为桑,认为执行者是富农地主,不会引发动乱。

在一眾反对改稻为桑的声音中,他的观点最为刺耳,引来一波又一波的詰问。

可惜他实力不足,在詰问中败下阵来。

“咦,郑公子!”

贺书宇见到郑兆安,颇为意外。

但回想起他自述钱塘县人,又是拍额恍然。

“我倒是奇怪,贺兄不是杭州府人士,怎么到这儿来了?”

郑兆安意外。

“活该千刀万剐的马寧远!”

贺书宇喝骂道。

听其讲述,贺书宇是严州府分水人士。

马寧远毁堤淹田,炸了九个闸口,严州府无一倖免,淹了一个透心凉。

如今,溃口堵上,洪水逐渐退去。

可严州府贡院还泡在洪水里,无法考试。

请示省里同意后,將府试挪到杭州府来。

“哎,天灾尤可抗,人灾不可免!”

郑兆安嘆息一声。

他知道,新安江大堤必然会溃。

只是没有预料到,来得这么早。

按照原剧情,这事要到推迟到端午汛。

如今,诸事提前,他也要早早做准备。

改稻为桑,即將迎来最大的一场考验:大明神剑海瑞。

以及,唯一能套得住海瑞的大明剑鞘:王用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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