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了傍晚,皇帝便派人安排了巨大的轿輦来接太后。
又是受太后的福泽,顏开有幸和太后所乘同一轿,只是他没有坐下,只是简单的侍立在身后。
这个轿輦是四周开放的,顏开还没有囂张到和太后对坐,那会给程鶯带来不少麻烦。
程鶯只是一个瓶太后,又不掌握实权。
她要是真变成了垂帘听政的太后,巡查铁定找她麻烦。
顏珺瑶和薛菡倒是可以隨意的坐在里面,反正在世人眼中,她俩也只是两个太后宠溺的后辈而已。
到了宫门前,轿輦停了下来,顏开率先下来,扶著程鶯下轿。
“弟弟,你倒是很懂啊!”
“阿姊,你可別忘了,我也出身皇家。”
程鶯在眾人的簇拥下登上了宫墙。此时,宫墙上皇帝和群臣已经等候多时。
程鶯一上来就坐到了副位上,而顏开同样侍立在身后。
而薛菡她们俩则安排了一个偏后的位置。
太后就位后,群臣便向皇帝和太后行了大礼,就是太后身后的顏开有些引人注目了。
按理说,这是宫內近侍或者宫內女官的位置,但顏开的服侍明显不是宫里的人。
一些虚礼过后,天和节的庆典就正式开始了。
庆典主要是在皇宫前的广场举行,四周围绕著百姓,而皇帝在宫门上观礼。
但皇帝並不能专心观礼,他眼角的余光总能看到顏开的身影。
他已经派人去调查顏开的身世了,但一下午都没有结果。
终於,皇帝耐不下心了,向太后问道:“母后,朕见你带著这位先生过来观礼,还未曾听您介绍过。”
“这是我幼时流落在外时,认下的弟弟,他的名字叫顏开,我俩相依为命多年;后来我被侯府寻回,他也拜了一位高人为师,听闻我在京城发跡,便来投靠我。”
“如此这般啊!”皇帝也只有將信將疑的点了点头,但他仍旧有些不放心,想要把顏开和程鶯分开:
“顏先生初入京城,想来没有落脚的地方,朕正好在城內有一处別苑,你是母后的义弟,那这套別苑就赐给先生了吧!”
“草民谢过陛下。”顏开点头应下。
“不知先生在高人处学了什么技艺啊?”
“不过是一些能治点小恙的岐黄之术,再加上一些能够防身的拳脚功夫,走江湖时能够预防一些不怀好意的江湖歹人。”顏开的回答滴水不漏。
顏开不过是在这里玩玩而已,他没必要得罪这位皇帝。
在一系列繁文縟节结束之后,庆典表演就正式开始了,主要还是广场上的集体表演。
顏开兴趣乏乏,他前世连春晚的舞蹈都不怎么看,这些表演就更难引起他的兴趣了。
及至中场,天已经完全黑了,宫墙上的人已经看不太清下面的情况了。
“师姐,在这里,你有得罪过人吗?”顏开忽然问道。
“嚯!那我得罪的可就多了!”一说起这个,程鶯就有些来劲,“比如说……”
程鶯还没来得及继续说,顏开便向前一步,抓住了一支射向她的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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