鄂应一番言论,也让费仲若有所思起来。
的確,当今四大伯侯,確实就这南伯侯无足轻重,形如虚设。
鄂应小子居安思危,不似他那父亲鄂崇禹坐吃空山,属实歹笋出竹。
不过这也略让费仲有些为难,想建功立业,他也想啊,真是没有门路之说,待他先试一试这鄂应成色。
“如要为大王排忧解难,说来倒也容易,前年闻太师远征北海,汝可有所听闻?如若有心,可援太师否?”
这一言,更让鄂应面色大难。
“回费公,小子有何能,怎可与太师相提?我南部更是兵源甚少薄弱,难堪一战,还望费公不要耻笑。”
“说来也是,沙场征战,怎是你我可妄言,不过既如此,我倒也有个轻鬆的功事可交予你。”
“昔日大王所言,三宫六院,无宠爱之意,我言天下何不为大王所言,何不东西南北四部各取百位美色,献於大王,以充王庭。”
“大王虽允,却惜天下和气,乃思良而拒,汝若有心,可聚你南部百美艷色,献於大王,如此岂不为功?岂不为王排忧解难?”
费仲认真道,似有为在先前他这个计划被否决的不爽。
鄂应依旧面露难色。
“回费公,此言是为大王解忧,但舍我南部美色,恐让天下耻笑,大王恐也將冠以贪於美色之名,不妥矣。”
费仲见又被拒绝,面色一变,但鄂应接下来又道:
“若大王真有心以充王庭,应不以取多,而以取美,取善方为上策。
费公可寻天下谁家女子貌美心善,諫於大王,如此三两艷色足以。
既不乱而天下,又可使天下之美奉於大王,两全其美,岂不美哉?”
费仲一听,也是点头。
確实,四百之数属实太多,但以三两艷色而献,又使王喜,也不使臣告,真为安矣。
“汝小子,真为思维聪慧。”
费仲夸奖道,已有想法。
鄂应暗笑,这本来就是你们为报復甦护的藉口罢了,他只不过提前用了用。
“汝有此功,可告於大王。”
费仲道,他拿了钱真办事,这份功劳分出去也无妨。
但鄂应摇了摇头,道:“回费公,吾父刚烈,此功定不受矣,若知,恐怕小子腿脚不保,还望费公莫告。”
费仲噗嗤一笑,道:“你小子,可真有趣味。”
“罢了,此事是我一人所想,与你无关,小子不必背上献媚之名,如此可好?”
“小子不敢。”
费仲又想了想,见鄂应有趣,又献大礼,更为南伯侯之子,未来必继承侯位,如此之人著实可结交投资。
“汝心我知晓矣,不必多言,待未来可许你建功时,我自有办法,决不负你相托之情。”
“谢费公。”
鄂应要的就是这个,第一次见面,打好关係就成,他这又是送礼,又为费仲出谋划策,就为这情分。
费仲虽佞臣,但也念及情分,有此,未来他必可回报。
况且……
鄂应心里有笑,如此情分,恐怕马上就可回报。
源於鄂应在入驛馆时,已见到了一人——
冀州苏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