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些斋食是你从灵山那里弄来的吧?快点还回去!
不告而拿是为偷,这点道理父亲和李叔可是教给我们很多次了。
我知道吒弟你是想帮我,但不必於此,你是佛祖的弟子,万不能假公济私,若为我破此良心,为兄万罪不能移。”
鄂应严肃道,做人可有私心,但也当目光长远。
哪吒身为佛祖弟子,若因私心,为他盗取灵山斋食,而他还舔著脸收下,那么他鄂应绝对不配再做哪吒的兄弟!
关键原则不能退让!
哪吒身子一震,小脸霎地通红,咬起牙来,愤懣委屈。
他只不过想让应哥吃个好的,这有什么错!?
见哪吒如此,鄂应在內心摇头,果然还是个孩子啊~
那么他作为兄长,就更应该好好和哪吒说明一下。
走过去拍了拍哪吒的肩膀,鄂应温声道:
“吒弟,为兄可能话语过重,让你受委屈了,但此食为兄万万不可受也,否则既是害己,也是害你,更可能害了佛祖,所以为兄不能受。”
“为什么!”哪吒红著眼睛道。
鄂应继续解释:“也许对吒弟而言,你自小在灵山修炼,这斋食也不过去是顿斋食,吃喝之物罢了。
但那是灵山的斋食,和我们人世间不一样的,你看,为兄只不过闻了一下,就口涎横流,垂涎不已,这已无关美味,而是本能地渴望。
吒弟,想必灵山斋食,定不止美味这么简单吧?”
“嗯……”
哪吒点头,弱声道:“我灵山斋食,食之可正寿长生,脱胎换骨,所以我才想……”
“所以我就更不能受了。”
鄂应道:“我现不为灵山子弟,无权享此斋食;
再我上有父,父在上有天子,天子之威尚不得此食,更何况吾;
最后天下无不漏风之墙,若吾食此食,他人得知,莫不查之吒弟?莫不追溯佛祖?
吒弟於我南部多功,我为兄,不可使吒弟有祸,佛祖为吾半师,我亦不可使佛祖有灾,因此不能受。
若我受,將可能使吒弟佛祖受罪,才乃不义不孝,吒弟莫是要我为不义不孝之人?”
哪吒慌乱摇头,“弟怎有害吾兄之意!”
“吒弟既无,那为兄亦无。”
鄂应一笑,说著把灵山斋食推还给哪吒。
“如此一来,吒弟还不快去还食?”
哪吒接过斋食,欲言又止。
鄂应疑惑,“怎么了吒弟?还有问题?”
“可这斋食是我向佛祖求来的,佛祖既於我食,我为何不能让应哥食之?”
鄂应听闻,再一笑,道:“为何如此,吒弟不已经说出来了吗?
佛祖於汝食,未於我食。”
哪吒一愣,终不再言。
鄂应想了想,再说道:
“我闻古有圣侠,名为羿,射九日而灭六怪,是有救天下之恩,故西王母感之,赐其不死药,羿受之,然归家其妻窃食,果不其然,得之长生,却飞於广寒之上,终不得与羿见,抱憾悔恨。
羿受之不死药,其妻食,都不得为两全,何况佛祖赐吒弟汝食,而我食之?此斋归於吒弟食之,故我不得食。”
说到最后,鄂应俯身一笑道,“古之圣侠羿,於天下大功,故所得不死药,我等亦以先贤前步而后追。
应不才,也欲於青史留名,为后世前圣,与羿一般大功於天下,到时与佛祖求食,佛祖难不予乎?
羿为圣侠,也不为一人行也,弓有帝俊赐予,后有帝尧为助,何况吾更不似羿,可行大荒,斗恶兽,吾手无缚鸡之力也。
到时还望吒弟助我一臂之力,助我为圣贤,到时我等共去灵山,请佛祖奖食,光明正大於天下,岂不美哉?”
“吒弟可助我否?”
鄂应看向哪吒眼睛,伸出手认真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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