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鸢摊手道:“做了这些都没用,要么就是无缘无分,要么就是慢慢磨,反正咱们都撮合过了,做得再多就越界了。”
这可不比后世,牵红线,吃个相亲饭,不成也不会有人说三道四,日子该怎么过还是怎么过,但这时代可不成。
二人商量过这事,陆鸢又问:“你下回休沐,要不要再回一趟围山村,看看进度?”
祁晟道:“这刚开始建,还是要回一趟的,你就别回去了,我自己回去就成。”
陆鸢点了点头,随后道:“你回去的时候,顺便去镇上打家具的铺子瞧瞧。毕竟打家具也要时间,趁着这次回去,就把家具都打了吧。”
祁晟记到心下,应了声“行。”
陆鸢让祁晟故意透露给嵇捕头,说要给满娘牵红线的事,小半个月都过去了,也没见有什么动静,她都想着还要不要继续牵线了。
等夜里去夜市的时候,满娘却罕见的告了假,但两个孩子却放在了小院。
陆鸢问满娘的大闺女:“梅子,你知道你娘怎么了吗?”
梅子应道:“娘说她要出门办事,过几日才回来,还让以前的邻居婶婶给我们送了饭钱过来,让我这几日自己买吃的。有事的话,找何柔姐姐,或是七娘婶婶。”
陆鸢觉得有些奇怪,这俩孩子才多大,满娘就该放心让她们自己住。
不过转念一想,先前为了生计,更为了给孩子治病,她都已经打算卖身为婢,让孩子暂时自己过活。
陆鸢与他们道:“你们娘这几日不在,太晚了也不要出去,平日出去玩也不能跑太远,我会让翠娘婶婶给你们送朝食,中食,还有暮食过来。”
两个半大的孩子早间翠娘要出来买菜,也可以顺便把早食送过来。
嘱咐了两个孩子后,陆鸢才去问胡七娘:“满娘是怎么了?”
就算有急事,也不能连生活费都是托人送过来。
胡七娘看了眼通往后院的门,压低声音道:“听来送银钱的妇人说,满娘家里遭贼了,她伤了脸,怕孩子担心,且也不适合来上工,就让人帮忙送银钱过来,在家歇几日。”
说到这,七娘也很担心:“连孩子都不见,肯定伤得很重,怪让人担心的。”
陆鸢看了眼时辰,这个时候离开始还有一个多时辰,其他人也在做开市的准备。
她仔细想了想,道:“你一会和我去一趟满娘的家里,你去叫牛车,我去问梅子,她家住哪。”
胡七娘解下围裙,道:“行,我现在就去找车。”
陆鸢问了梅子地址后,梅子问:“婶婶问我们家里的什么?”
陆鸢笑道:“当然是为了下回去你们家里做客了。”
梅子道:“可是阿娘说,要退了现在的家,等过些日子,就在夜市街租一个院子,不在那里住了。”
陆鸢试探的问:“为什么?”
满娘的儿子应道:“那里的人,坏。”
陆鸢心里大概知道怎么回事,也没过多询问,只笑道:“那好,以后搬新家了,我可以去你们家做客吗?”
两个孩子都重重地点了点头。
牛车也到铺子外了,陆鸢便叮嘱何柔帮忙看一下孩子,她便先出门了。
依着两个孩子给的地址,牛车行了近乎半个时辰才到广康县最为靠近城墙的地方,远离城中繁华之地,房租可能和夜市街差不多的价钱。
找到了巷子,问了个妇人,那妇人古怪地看了她们一眼后,才指明了准确的宅子。
寻到满娘的家,院门紧闭。
翠娘上前敲门,坐在巷子里择菜,做针线活的人,都往她们看了过来。
眼神中带着探究。
敲了好一会门没人应,旁边才有个妇人说:“那寡妇刚退了租,搬走了。”
陆鸢愣了一下,问:“可知帮到哪里去了吗?”
那妇人摇头:“大家伙跟她都不熟,怎的会知道她搬到哪里去了。”
另一人接口道:“估计是搬到老相好哪里去了,那老相好过年的时候还来过一趟。”
过年来过一趟,不就是嵇捕头吗?
陆鸢又问:“我听说满娘家里遭贼了,可知是怎的回事?”
话一出,大家伙都安静了,有个别视线看向了另外一家大门紧闭的宅子。
陆鸢心下多了些猜想,但在别人的地盘,也没继续探究下去。
陆鸢和七娘便先行离开了。
离得远了,七娘才道:“总觉得这里的人好奇怪。”
陆鸢也是这么想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