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侄游歷大业,第一印象便是大业当兴,大业本就为富庶之地,在叔父的治理下更是井井有条,蒸蒸日上,吾一路走来,称讚叔父者数不胜数。
如今皇室孱弱,百废待兴,各地权贵拥兵自重,不尊皇命,我刘氏虽被皇室从中央驱逐,但在小侄看来,却是福祸相依。”
刘祁侃侃而谈,眸中闪烁的是对未来的篤定。
“喔,祸,某倒是很清楚,福从何来?”
刘业淡淡的追问。
“我刘家身处高位太久,已不知民间疾苦,已忘记了血脉中流淌的百战之魂,从中央被放逐至此,真正的刘氏儿郎哪个不是羞愧难当,化悲愤为动力,这是重新拾起我族祖训的大好机会。”
刘祁相当冷静,刘氏祖训,脚踏实地,悍不畏死。
但在权利的侵蚀之下,有几个人真正做到了这一点,权色伤尽英雄心,此话半点不虚。
“族內宗老可不少,占据的资源也半点不少,你若想要重整祖风,口头说说可不行。”
刘业眼中流露出一抹厌恶,这些为老不尊的东西,才是刘家难以百尺竿头,更进一步的极大掣肘。
哪怕是他的长兄刘淮,大部分时候也是听之任之,正是这种不作为的姿態,让刘业的心才逐渐偏向了夜孤鸿。
如若不是真的看不到半点希望,他又怎么可能弃数十年的兄弟情义不顾,只奔个人前程。
“刘氏的编年史上,自先祖起,哪个不是可以为了家族拋头颅洒热血的大好儿郎,尸位素餐之人,没有任何存在的意义,五百霸王骑,足够荡平內部所有不安定因素!”
刘祁斩钉截铁,眸中果决竟让刘业有些恍惚。
曾几何时,他的兄长刘淮也是这般意气风发,如今却也被蹉跎成了这副模样。
“哪有这般简单,祁儿,凡事可没你想的那么容易。”
刘业也有些苦涩,刘氏宗老,多么威名赫赫的存在,哪怕现在成了家族毒瘤,那也绝不可轻动。
“雄关漫道真如铁,而今迈步从头越!三叔,若是知事不可为而心安理得说服自己接受现状,岂不是貽笑大方,刘家人不该是这样的。”刘祁大失所望。
这句话好似触动了刘业的心房,刘家確实不应该是这样的。
在刘业看来,刘家应当尽忠报国,以死报效皇恩,应当团结一致,皆为家族壮大而燃烧奉献自己。
但如今的刘家,勾心斗角,各自为营,这样的氛围,著实让他不喜欢。
“说说吧,那你想如何整顿家风!又当是谁的名义去做这件事情!”
“变法无不有留血牺牲者,该杀则杀,该罚则罚,向內组建一支执法队,享先斩后奏之权,只听命於小侄一人!
刘祁字字珠璣,果决的让人不寒而慄。
“这是,你父亲的意思?”
刘业看向这个侄儿的目光逐渐柔和起来,满腔英雄气如此磅礴,真乃他刘家之幸。
“吾父明言,若能得叔父支持,刘家上下,奉我为尊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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