飞雨適时上前：“几位久別重逢，不如到休息区详谈？正好罗浮与朱明使节已先入內，还请素衣大人稍作歇息，稍后再前往议事厅。”

秦素衣摇了摇头，“不必如此，直接去便是，行程还是提早些为好。”

……

在带著曜青来客返回星港中枢的途中，云阳压低声音问身旁的椒丘：“奇怪，这次曜青怎么没派龙裔来？反倒让你们跑这一趟？”

椒丘神秘地笑了笑，羽扇半掩著嘴角：“天风君另有要务，素衣大人此行主要是担任护卫。”

他轻摇羽扇，眯著眼道：“至於其他缘由嘛……这个倒是不便多讲。”

正这时，走在前方的秦素衣忽然驻足，怀中长剑发出一声清越剑鸣。

飞雨疑惑，“素衣大人，发生了何事？”

“……没什么。”

秦素衣从隨行人员手里拿来特製的剑鞘，动作甚至稍显粗暴地把剑收拢归鞘。

而后突然面无表情地瞥了云阳一眼，似乎剜了他一眼。

云阳：……？

椒丘失笑道：“果然，神剑有灵，一旦產生过某些类似於愿望的想法，就再难消散。”

云阳面色怪异了几分，他低声道：“总不至於是当初那一次之后，墨染香依旧安分不停吧。”

“何止……”

椒丘回道：“轩辕剑自具灵韵，其灵蕴孕育本就疾速。素衣大人本不欲赋其过多灵性。但当时你做的那件事如同催化剂，不但予其完整灵智，更坚定了它愿望般成为飞剑的念头。

儘管自那之后灵智消散，可其灵性却开始自我孕熟形成灵智，而那深植剑內之念，再难以消弭。素衣大人於心不忍，终究没有毁去其灵智，如今倒是有些无可奈何了。”

云阳嘴角抽抽，这发展……也太出人意料了。

椒丘轻摇羽扇，眼中闪过一丝促狭：“不过…你若得空，不妨与墨染香好好谈谈。它最初是因你而生出灵智，如今这般执著於化作飞剑的念头，说不定与你有些干係。或许你能劝它打消这个念头？”

云阳扶额苦笑：“这我哪还记得清楚？”

他努力回想著当日情景，那时不过是突发奇想，活化墨染香时自己的念头也杂乱，只记得那段时间刚好有新一代飞剑发售。

gg词还是“一寸长，一寸强；一寸锋，千里踪！”“剑气纵横三万里，不如飞剑一念间！”“百步飞剑，胜你百年苦练！”

难道是这种念头作祟？

不远处，秦素衣闻言无奈，怀中长剑轻颤，发出清越剑鸣。

她低头看了眼爱剑，难得露出几分鬱闷。

“剑灵执念，最是难解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