荣妃入亭,见有茶有果有坐垫,不由横了瑜贵嬪一眼,“你倒是会享受!”
荣妃一个示意,寧安膝下被加了一个坐垫。
“多谢娘娘恩典。”虽然还是跪著,但舒服太多了。
“听说安贵人前日病中还特意去了趟重华宫?”
“娘娘莫怪,奴婢出身不好,平日穷苦,缺钱。那日尚书夫人登门,奴婢为了挣一笔银子,才带病领尚书夫人去了重华宫。”
“哦?挣了多少银子?”荣妃那天百思不得其解。既然唐寧安与唐静舒有仇,为何还带其母去见禁足中的唐静舒?
“一千两。”
“咳。”荣妃被茶水呛到,“你是说,你送戴氏进重华宫,挣了戴氏一千两?”一百两可算是“挣”,一千两?带路?这是敲诈!
“是。舒妃知道后,气得差点与其母反目成仇。”寧安故意夸大。
荣妃听在耳中,整张脸都飞扬了。若能气歪舒妃,讹上一把,自己那宴席確实不去也罢!
“安贵人倒是会挣银子。”
“奴婢只是穷怕了。没办法。”寧安看向了荣妃身后的瑜贵嬪。
瑜贵嬪扶额不愿对视。
寧安脸皮厚,直接喊了她一声,“贵嬪娘娘?”
荣妃注意到了,打量起了两人,“你们打什么哑谜呢?”
“不瞒娘娘,奴婢刚与贵嬪娘娘打了个赌,就赌您会不会来。结果奴婢贏了。”
“哦?”荣妃越发觉得有趣,“赌注多少?”
“一千两。”
“哈!”
荣妃笑出声。
她对唐寧安越发有兴趣了。
唐寧安没有身家和家族,一千两於她,和瑜贵嬪的一万两差不多。可她敢用这么大数目来打赌,既可见其魄力,也能见她十足的把握。
料定自己能来,这是何其聪明之人。反倒是瑜贵嬪,平日挺机灵,在衬托下,却是蠢笨如猪了。
“愿赌服输,还站在这儿做什么!”荣妃冲瑜贵嬪骂道,“还不赶紧回去拿银票!”
荣妃轻易就將瑜贵嬪给支开了。
又命奴才们退下去,亭中便只剩了寧安与荣妃两人……
寧安这个赌,除了为赚一笔,实则另有打算。
她就是要荣妃知道,她是个贪財之人。
人么,总要有弱点才能叫人放心。
所以寧安就主动点,將自己贪財暴露出去。让大家放心,也给自己便利。
她如何感觉不出,这会儿的荣妃看著比刚刚又慈眉善目了不少。
荣妃:“说说看,怎么料定本宫一定会来的?”她若说好了,就让她起来。说不好,便让她多跪一个时辰。
“寧安是粗人,不喜拐弯抹角,既无外人,便直说了。”
“但说无妨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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