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跟时季晗一起去死!!!”
他抡起拳头梆梆给了兄弟两拳。
时季晗吓得连连倒退:“打、打了他,可就不能、不能再打我了哈。”
周景城难以置信,扭头看他:自己到底在给谁解围?!
怎么全世界只有自己受伤了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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时仲野揍完兄弟,顶着一头一脸的奶油,气冲冲上了二楼。
冲到半路想起行李箱没拿,僵硬站在原地三秒,又带着满腔怒气下楼,走到众人面前,拎起自己的行李箱,吭哧吭哧重新爬楼。
时伯川小声说:“弟,那边有电梯的。”
众目睽睽下,时仲野背影踉跄险些摔倒,恶声恶气的声音传来:“我就是爱运动,不行么!”
时伯川看着他几乎四肢并用地拎着两个大号行李箱艰难攀爬:“也、也行。”
他们时家兼收并蓄,包容开放,尊重每一个小众爱好。
时仲野把两个行李箱拎上去后几乎没气儿了,撑着最后一点力气,一头撞开自己的卧室。
然后恍惚了下。
他刚才气懵了,忘了问时伯川和时季晗,自己是不是还住在这里。
也有可能家里早就没了自己的位置,为了让自己不那么狼狈又自作多情,时仲野还订了为期一周的酒店。
可眼前跟自己预想的并不一样。
房间里打扫得干干净净,维持着自己走时的模样,一切熟悉又陌生。
桌上新摆的绿植喷了水,青翠欲滴。
风吹起窗帘吹向他的时候,时仲野闻到了……
嗯,闻到了自己脸上的奶油香。
时仲野骂:“艹。”
自己在这多愁善感什么?这一切都是时季晗的计谋。
给他留着房间,想让他心软?时仲野把行李往地上一扔,心想做梦,他这次回来,就是要拆穿时季晗的真面目。
还有那个沈清淮,是叫这个名字对吧?早晚找到他跟时季晗联手坑害时伯川那煞笔的证据。
这样想着,时仲野骂骂咧咧冲进洗手间。
他要把奶油洗掉,简直一秒钟都等不了了。
时仲野洗手间的镜子,是整栋别墅最大的镜子。因为他要全方位无死角欣赏自己的美貌。
可现在,当他洗完脸,正张着嘴对镜子刷牙的时候,脑子里飘过了时季晗的笑话。
“被人踩一脚就会张大嘴,所以人类才是垃圾桶哈哈哈。”
“咕咚”一声。
闭上嘴的时仲野不小心咽下了劲爽加强版薄荷味牙膏。
他对着镜子,表情开始扭曲。
然后又联想到蛋糕上那张被时季晗切得稀烂、同样扭曲的脸。
时仲野攥紧牙刷,怒气值又迅速飙升。
【叮,恶毒值+2】
【叮,恶毒值+4】
房门被敲响,打开后管家站在那里,礼貌询问刚回家的二少爷:“二少,房间有什么需要添置或改动的地方,您可以跟我说。”
“有。”时仲野咬牙说。
“明天、不,现在!现在就把我房间里的镜子,还有所有能反光的东西,通通撤掉!”
他不想看到自己这张上保险的脸了!
时仲野让管家赶紧进去撤,自己去娱乐室坐着冷静下。
坐着越想越不对劲。
时家那三人也就算了,怎么周景城也在这?还有他弟弟,那愣头青是他弟弟吧?
时仲野下楼要去找周景城要个说法,探头一瞅,就对视上了巨幅悬挂海报上自己的笑容:不是所有的脸,都配上保险。
杀人犯法。
杀弟弟也犯法。
他努力让自己冷静,顿时打消了下楼的念头,转战网络沟通。
【野:周景城,你最好跟我交代,为什么你会出现在这里】
那边过了很长时间才回。
【z:这话说的,你的欢迎会,我当然是来欢迎你的到来的】
不但诚挚欢迎,而且亲身参与。
时仲野半信半疑:【讲真?】
周景城回得很慢,好像有事在忙:【讲真,兄弟把你放心里】
这话一回,时仲野就有点愧疚了。
他兄弟工作很忙,每次自己去找都说不在,现在好不容易抽空来给自己接风洗尘,还被他梆梆砸了两拳。
【野:好吧,是我冲动了,你现在有时间吗?咱俩去外面喝一杯,给你道歉】
他说着,起身离开娱乐室,做好心理准备要下二楼。
又过了一会儿。
【z:心领了,但现在没时间】
【z:我在解决我司的业务痛点】
时仲野刚打了个“那你忙改天聊”,还没发出去,转角就看到一楼大厅里,他的好兄弟正在跟他名义上的家人,唧唧歪歪凑在一起,愉悦品鉴他的大脸蛋糕,桌上还摆着自己的巨型海报和呲牙笑气球。
业务痛点?没时间回消息?
时仲野紧紧攥着栏杆扶手。
痛你爹的,周景城我一刀捅死你算球。